傅太太说:“你道歉肯定要有诚意啊,布料越少,诚意越大。男人都是一根筋的,小奶狗一样好哄得很,就买这个!保证给他钓成傻子!”
“姐,有点羞耻……”
“不怕,你外面披件白丝绸的睡袍遮羞就好了,一定要最软的丝绸,能在夜灯下闪闪发光的。”
“姐,你好懂,好厉害。”
“……可你有没有想过,李政勋这次是真的很生气,他性子又冷淡,万一他硬忍下来不吃这套怎么办?你得有二手准备”
二手准备?魏晴迟疑地点点头。
大年三十如期而至,三家按惯例都聚在傅家跨年,这次多了些族中长辈,大家都不像之前一样放松。
傅松衍作为傅家家主,老老实实在主位上坐着,脸上面无表情,手指在膝盖上一拍一拍地点。
几个退位的老人谈笑着入座,还没等坐下,傅家老爷子瞅了眼桌边:“李政勋,听说你前两天抢婚去了?啧……你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么?”
傅家老爷子年轻时是名声响彻北部的督军,最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把对方惹到只剩一口气,他就爽了。
这话说完,整个屋子的人都看李政勋。
李政勋站在席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恭敬地低头:“傅叔,您别取笑我了…”
“呦!我这可不是取笑你,我这是夸你!想当年我老婆也是从别人婚宴上硬生生抢来的。你们老李家一辈子克己奉礼,装得斯斯文文,总算出了你这么个有血性的!”
一屋子人噤若寒蝉,但都感觉,这老爷子不像夸人。
李家老爷子跳着脚要上去捂他嘴,他躲开继续问:“李政勋,你那个抢来的老婆呢,领出来给我们看看呀。”
李政勋看向傅松衍,意图求救。
傅松衍勾勾嘴唇:叫你用药威胁我,活该!
把人挤兑到面色无光,傅家老爷子这才心满意足地入座:“啧,抢了一顿还没抢回来,丢脸。”
被众人奚落一番,李政勋冷着脸往席间望去,魏晴今晚没来。
不死心,又瞄着往厨房的方向看,视线巡视客厅一周,果真没来。
她去哪了?
她家里就剩了她自己,大年三十不跟闺女一起过,还能去哪?
电话也不知道打一个,消失两天,这是道歉的态度么?
看上去本分乖巧,柔弱可欺,但实际做出来的事没一件他能掌控住,相识这么久,也就在床上自己还有主动权。
欠干。
李政勋胡想着,脑子乱得跟风滚草一样,菜没吃几口,半杯酒进去才觉得这酒颜色不对劲。
傅松衍挑着眉梢看他。
说:“你清楚,我是有仇必报的。”
李政勋不知道他在酒里下了什么东西,但肯定对身体无害,也懒得在意。
反正,自己还能糟糕到哪去呢?
只是越喝越烦躁,趁着几位长辈又开始吵架,他拿着外套先离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