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尺兄原来是开玩笑的。”萧辰看向澹台于飞,“那么这位兄弟你怎么说啊?”
“我也是开玩笑的。”澹台于飞立刻改口,“那么珍贵的东西,莫说咱们要,就算是雷公前辈非要赏,也是不敢领的。”
“好话可以说,赖话也可以说,但不该说的话可千万别乱说,别忘了咱们跟你可也没有什么交情,留神祸从口出。”萧辰道。
“那我就当你这是好话了?”澹台于飞道。
“就怕好话不得好听。”萧辰道。
“卧槽的你小子不会是要卸磨杀驴吧?”澹台于飞感觉萧辰的口气不大对,立刻警觉起来。
“你拉磨了吗我就杀你?”萧辰道。
“喂,刚才我也动手了你们都看见了昂!”澹台于飞忙道。
“刚才东方云螭的话我们也都听见了。”萧辰道,“怎么你还拜他为师了?”
“呃……好吧,我也不瞒着各位了,刚才那厮杀入我的灵神时,我琢磨一人之力是也无法应付,只得用了一个权宜之计,拜他为师,以保性命,但那都是跟他虚与委蛇而已,当不得真的。”澹台于飞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哼,你小子倒是能随机应变啊。”萧辰道。
“事急从权,那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嘛。”澹台于飞说的理直气壮,“只要能保住性命,莫说做他的徒弟,就算是做他的灰孙子,我也愿意。
“萧辰说的没错,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够不要脸的。”雷公道。
“呵呵,诸位倒都是要脸的。”澹台于飞道,“但我自与诸位不同,你们都有家人陪伴,爱人照顾,朋友关心,兄弟帮扶,我有什么?只有一个师傅,还是江湖公敌,还早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我若不豁出一切的保护自己,还能活吗?”
“在你们眼中,我师傅是一个穷凶极恶之辈,但在我心中,师傅却是个慈爱的长辈,他救我性命,收我为徒,给我饭吃,喂我水喝,教我绝世神功,传我求生之道……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也是一个人,但就算我是一个野兽,难道就没有生存的权力吗?”澹台于飞道,“为了生存,别说什么脸面尊严,就算是有人让我跪下张开嘴巴喝他的尿,我也得喝了,还得笑着喝!”
“你们都是英雄豪杰,从来没有弯过腰的,所以站着说话也不会感觉腰疼……萧辰你现在我面前是站着说话,腰板也挺的很直,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教训孙子的口气,但你对李万疆说话时也是如此吗?你不也是他的奴才吗?”
“为五斗米折腰者,何所图也?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生存?这倒也没什么,但你还笑话别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就好像是一个笑话在笑话另一个笑话,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特么的,只有我觉得这小子说的话,好像还有那么一两分道理吗?”胖子道。
“我看他是言伪而辩,行僻而奸!”雷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