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
他迷惑回眸看我,“你在诅咒本帝一辈子打光棍?”
我赌气的别过头:“没有!”
“你最好祈祷诅咒无效,不然你就要跟着本帝一起打光棍了。”
“为什么啊?”我傻傻问他,他倏尔忍俊不禁:“因为……没人来接替你的位置,你便要永远做本帝的帝后了。”
我顿时脸黑,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你做梦!”
一辈子做他有名无实的帝后,弄死我算了!
视线无意掠过石室的出口处,蓦然扫见了一抹熟悉的白影……
我担忧欲上前:“烟香!”
白影不及我跑过去,便一回身化作花瓣飘走了。
我要追,白旻却握住了我的手腕,冷声制止:“随她去吧,左右这些事,她迟早都要知道。”
我不放心的愣在原地:“可我害怕,她突然得知真相,一时想不开……”
“她还有孩子尚未出生,不会糊涂到带着孩子寻短见的地步。与其有心思担心别人,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我担心自己做什么?我好好的,我又没丧偶。”
他眉头一皱,眼神也变得阴沉了,直勾勾的盯着我,字眼有力道:“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丧偶了!想都别想。”
呸!
我哼了一声,扭过头,不想瞧他。
“不过本帝这些年来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当初天界夺了孟斐的真身,散了孟斐的修为,将孟斐押来冥界的时候,孟斐已经是半个废人了。这样的孟斐,怎么会有一路杀出未阴宫,逃出鬼门关的本事……冥界的阴兵鬼差,不该窝囊到这种地步才是。当初掌管未阴宫的人是、是……”他说着,眉宇越拧越紧,好像是忘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见状不安的晃了晃他胳膊:“阿旻,你怎么了?”
他揉揉额角:“无事,年纪大了,脑子不顶用了。竟想不起来当初代掌未阴宫的神官到底是谁……”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呗,你的脑袋肯定是曾经历劫的时候被天雷劈坏了。多吃猪脑花,以形补形、嗳嗳嗳!撒手撒手!疼!”
话没说完,耳朵就被他无情狠毒的拎了起来,这回他拎的有点用力,我耳皮子都被他扯热了!
“撒手,疼……”我无计可施的冲他嚎啕,他无耻的拽着我耳朵不放,趁机威胁我:“以后再明里暗里的骂本帝,本帝非把你脑袋拧下来!知错了么?下次还骂么?”
我原本是个很有骨气的人,但是……他这么蛮横,这么霸道,我认怂也委实是迫不得已啊!
委屈巴巴的捂住耳朵,我欲哭无泪:“错了错了我真错了!别拽了,再拽耳朵掉了……白旻你这是家暴!我要谴责你!”
“拎耳朵就算家暴了?那本帝要是把你脖子扭断……”
我头皮发麻的护住脖子,不服气的抬声打断:“哎呀好了!我下次不骂你了!白大人,白哥哥,帝君大老爷紫渊大帝,你饶了我吧,我怕疼……”
耳朵上一松,终于解脱了。
我捂住发烫的左耳朵,越想越生气,于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咬死他的原则,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就啃了上去……
没有预料中的呵斥,也没有本能的收臂动作。
我啃着他,他根本没反抗,动都不动。
索性我也没用力啃,发现他举止反常,便不怕死的松开了他,昂头好奇瞧他:“你怎么不躲?”
他面上纹风不动的垂眼睨我,一本正经的高深回答:“在想事情。”
“啊?”
“本帝在想,本帝的帝后怎么会是属狗的。”
我哽住,瞬间黑了脸,“你胡说!我属虎的!”
“唔。”他装模作样的颔首,缓了缓,义正言辞的补充道:“那你可能品种不纯。”
“……”
现在还有机会,再咬一口吗?
广袖从我怀中收了回去,他挥手施法令龙凤棺木重新盖好,合严实。
“小白,孟斐是死的那一幕,还有印象么?”
“嗯,有一点……不过很模糊。”
“你,是不是认识孟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