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沈家小妹,我来罩着!(1 / 1)

唐俏儿怔了一瞬,冷然道:“我没事,但初露可能有事。”沈惊觉墨晶般的瞳仁蓦然一沉,攥着沈白露手腕的力道又狠了三分。“啊啊啊!二哥、二哥你先松手啊!好痛……好痛!”沈白露痛得满额是汗,就快要哭了。沈惊觉薄如刀锋的唇抿紧,旋即毫不客气地猛然扬手。沈白露被这飓风般的力量掀开,往后趔趄了好几步后,狼狈地跌坐在地上。“二哥!是这个女人先拿鞋底扔我的!你瞧,我的脸上还有鞋印子呢!这就是证据!”沈白露哭着用拳头捶地,“这女人跑到咱们家里来打你妹妹!你怎么可以是非不分胳膊肘往外拐!”不成想,沈惊觉瞅都不瞅她,只沉声又问了唐俏儿,“真的,没事”唐俏儿心里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快步走到沈初露面前,蹲下身,抬手轻抚她柔软的发顶。“嫂子!”沈初露猛地扑进她怀里,呜咽着哭了。沈白露打她的时候她还没哭呢,见到唐俏儿的刹那,她委屈得再也绷不住了。“不哭不哭,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初露,以后我来给你撑腰。”唐俏儿心里狠狠一疼,边安抚初露,边愤懑地乜向沈白露。真恶毒!堪比《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干脆叫沈嬷嬷得了!沈惊觉看着两个女孩子相互依偎的样子,向来冰冷的心轻轻颤栗。他很喜欢看到这一幕,甚至贪心地希望,可以常常看到。“沈白露,我的话放在这儿,你给我听好了。”唐俏儿刺在沈白露脸上的目光如刀似剑,“从今以后,初露我来罩着。你别以为我不在观潮庄园这里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别的,我不管,但只要你敢动初露一根汗毛,传到我耳朵里,休怪我唐俏儿对你不客气。我们唐氏对你们沈氏不客气。”沈白露瞳孔地震,心里狠狠打了个寒噤,扬起哭花了妆的脸又求救地看向沈惊觉。“二哥……”“唐小姐的话,你听见了”沈惊觉冷声问,视线半分不离唐俏儿。沈白露身子绝望地一颓,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个野种是根本不可能帮她出头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把她当妹妹看!眼下,只能认怂了!“立刻,向初露道歉。”沈惊觉语调冷硬阴沉。沈白露紧紧咬唇,就是不张这个嘴。“沈白露!”“算了,没诚意的道歉说了也是废话。”唐俏儿眸光凛然,清澈的嗓音带着轻诮,“只要她别没事儿扑过来乱咬人,就比什么都强了。”……沈白露擦着额头上的鞋印子怒火冲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唐俏儿!你这条发了疯的母狗!我不会放过你的!”沈白露眼眶通红,喘着粗气,这才反应过来,唐俏儿怎么会出现在她家是沈惊觉带她回来的那男人几个意思难道他想吃回头草,跟前妻破镜重圆吗这怎么行!虽然,金恩柔蛇蝎心肠,但她家世差,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沈白露算计不过她还打不过吗可唐俏儿不行啊,这个女人家世显赫,下手又这么黑,如果她真和沈惊觉和好了,那以后她就该沦为唐家大小姐出气的沙包了。想到这里,沈白露暗生一计。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她何不妨把金恩柔召唤过来,然后坐山观虎斗,让她们两败俱伤拿定主意,她拨通了金恩柔的电话。“柔儿妹妹!不得了了!我二哥把唐俏儿带回了家,两个人亲亲我我的,你二少奶奶的位置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沈惊觉命佣人过来将沈初露的房间收拾干净,唐俏儿则是一直搂着她,不断地柔声哄慰。“初露不怕,初露不怕的,有姐姐在。”“不是姐姐,是嫂子!是嫂子!”沈初露已经二十岁了,可自闭症令她的言行举止看上去乖张幼稚,她紧紧攥着唐俏儿的衣角倔强地坚持,“嫂子嫂子不要走,留下好不好我好想你……”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唐俏儿无比尴尬,优美的脊背不自然地僵挺。沈惊觉静静看着她们亲密地互动,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想靠近她。“沈总。”岂料,唐俏儿就像背后长了眼睛,突然寒声开腔,“我知道你日理万机,我也知道你讨厌这个家。但你毕竟看着初露长大的,且初露也一直很尊敬你这位兄长。如果你不是铁石心肠,如果你心中还有一丝善念,就请下次不要再对沈白露的霸凌行为视而不见!若再让我知道沈白露欺负初露,我一定会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她。”沈惊觉狠狠一怔,薄唇紧抿。他平时太忙了,在家的时间很少。他是真不知沈白露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这么狠心,平时在爷爷面前那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竟然都是装的。“我向你发誓,这种事,不会再出现。”沈惊觉掷地有声地道。“向我发誓干什么,受伤害的人又不是我。”沈惊觉又被怼了,不过,他习惯了。唐俏儿安慰了沈初露好一会儿,才同沈惊觉来到她曾经独居了三年的房间。她轻车熟路地走到卧室,打开衣柜,里面那些属于白小小的东西,每一样都被码得整整齐齐。唐俏儿想到曾经她为沈惊觉准备这些礼物时的绞尽脑汁,全心全意,想到那一个个她做手工的寂寞夜晚,想到她巴巴把这些捧到他面前,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的冷漠……她背着男人,心酸浸透心肺,绯唇漫起自嘲的笑。以前,她对这男人无比上头。现在,只剩下头。“有箱子吗我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准备,请借我一个箱子,我把衣服装一下……”音未落,唐俏儿感到暗影从头顶一掠而过。她讶然抬眸,竟看到一只骨感匀称的手,五指微张,将柜门重新按住。同时,也将她囚于身下。男人西服精致的袖口暗芒掣动,她削肩为之一颤,瞪大了杏眸,“沈惊觉,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惊觉薄唇轻启,很低,很哑地从喉咙深处念出她的名字:“唐俏儿。”灭顶的磁性撩过耳畔,如电流般传遍她神经末梢。“想把东西拿走,就回答我,当年到底为什么,要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