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峰哥他弟弟,我凭什么不能进监护室!”纪元海赶到监护室外的时候,就看到岳清正挺着肥大的身躯,对着医生、护士、甚至孙德容、李荣达他们叫嚷。“你们是不是做贼心虚,心里面有鬼啊!峰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病成这样了?让我们亲眼看看不行吗?”岳清咆哮之后,岳伟国也是脸上带着忧心忡忡模样:“德容啊,小峰到底怎么回事,你得让我们进去看看啊。”“我们可是一家人,难道还能对小峰不好?”孙德容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实在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现在还敢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来医院——且不说岳清他们下毒的嫌疑有多大,就算是没下毒,只是他们气的岳峰,也没有这个脸再敢来医院闹事吧?岳清又嚷嚷着往前冲,医生和护士们都一脸为难之色地进行劝说。“岳主任需要休息,静养,真的不能打扰!”“请你们退出这边,安静一下好不好?”“不好!我看你们这些人都是别有用心的庸医,硬生生把我峰哥——”岳清正叫着,一根拐杖对着他砸过来。岳峰的父亲岳伟民在妻子的搀扶下,走过来,满眼都是怒火:“老二,你真要逼死我儿子吗!”岳伟国不屑地看他一眼,语气冷淡:“怎么会呢?我们也都是关心小峰,见到小峰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我们作为亲人,当然是关心则乱。”“是关心则乱!”岳伟民咬牙切齿,“是看到我儿子没死,你这才关心则乱吧?”岳伟国的眼皮剧烈跳动一下:“老大,你腿瘸了,难道脑子也瘸了?这是说的什么疯话?我关心自己的亲侄子,也能有错?难道还是恶意?”“是不是恶意,你自己心里面知道!”岳伟民喘着粗气,盯着岳伟国说道。岳伟国有点怀疑地看看他们夫妻俩,又看看孙德容,看到李荣达之后,见李荣达面对自己全无笑意也有点惊讶。又看到纪元海,岳伟国顿时冷笑一声:“老大,咱们可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受了挑拨离间?”“有些人,明明不是我们岳家人,倒是对我们家的事情指手画脚,很是积极啊!”岳伟国盯着纪元海说出这句话后,岳清、岳凌、岳澈三兄弟一起盯上了纪元海。岳清叫道:“纪元海,你不是在外地吗?今天怎么也在省城?”纪元海直接没有回答岳清的话,而是平淡地开口说道:“大夫刚刚诊断,岳哥是中了毒,现在好不容易毒素发作过去,需要观察和静养的时候,你们家这是冒出来闹什么?”“生怕岳哥的病好吗?”岳清惊叫一声:“中毒?峰哥怎么会中毒?”转头对孙德容叫喊:“嫂子,你给峰哥吃什么了?他怎么会中毒?”孙德容顿时忍不住:“我什么时候给他吃了什么?你问我这话,倒不如问问你自己给他吃了什么,让他中毒!”这句话一说出来,纪元海、李荣达都暗叫不好,这要是真有什么问题,岂不是给了岳清一家提醒?岳清、岳伟国、岳凌全都心头一震,骇然失色。孙德容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是他们下毒?不是做的已经非常细心了吗?孙德容喊完之后,岳峰父母也都忍不住跟着发泄情绪:“对,你们到底给我儿子吃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中毒!”“你们好狠的心啊!”坏了啊……你们这样一搞,什么证据都别想有了,岳清一家肯定疯狂全部毁灭掉,接下来清官难断家务事,纪元海还要怎么收拾岳清一家?纪元海跟李荣达对视一眼,李荣达低声道:“元海,找机会就走吧,别弄到里外不是人。”纪元海还没回答,却已经有人狗急跳墙。做贼心虚的岳清眼珠子一转,把手指向纪元海:“对,要说有人下毒,我的确怀疑有人下毒!”“不过不是我,而是你们!”他指了指纪元海,又指向孙德容。“你们俩那天抱在一起亲嘴,我见了!肯定是奸夫淫妇要害死我峰哥,这才对我哥下毒!”他如同疯狗一样疯狂咬人,还言之凿凿,顿时让纪元海都怔住,更不用说孙德容目瞪口呆,李荣达、岳峰父母也都呆了。连医生、护士、岳凌、岳澈也都看向纪元海、孙德容两人。他们俩,抱着亲嘴了?奸夫淫妇谋害亲夫?孙德容难以置信有人居然能够信口开河到这个地步:“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就是那天傍晚,你们俩抱在一起,我都看见了!”岳清已经把心横了出去,铁了心要污蔑成功,把水给搅浑,“你们俩就是奸夫淫妇,当代的西门庆和潘金莲!”随着他的胡咧咧叫喊,在场不少人眼神都发生微妙的变化。他不用给出任何证据,就已经凭借含糊其辞,大喊大叫,开始污蔑孙德容和纪元海的关系。孙德容又急又气,眼泪刷刷直流:“岳清,你说话不能这么没有良心!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就是那天,你们都抱在一起亲嘴了,背地里还不知道背着我哥做了多少事!”岳清叫道,“你别想抵赖,我亲眼见的。”他叫的理直气壮,孙德容急得几乎气满胸膛,嘴唇颤抖,浑身也在抖。这落在其他人眼里面,更像是岳清有理,孙德容没理了。纪元海从刚才的岳清喊叫之后,就已经知道他想把水搅浑的做法。现在情况越发混乱,如果今天就这么算了,纪元海非但收拾不了岳清,还得背上一个盗嫂的恶名,而且岳清一家转过头去有了防备,任何罪证都会被消灭干净。所以,不能犹豫迟疑,又到了当机立断的时候。纪元海上前一步,走到孙德容身前,面对咆哮叫喊的岳清,朗声喝道:“别叫了,报警吧!”众人全都一怔,把注意力落在他身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