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把事情想简单了!”
张临对银发男子这近乎逼问的言辞态度,一时间让现场群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当然知道,秩序是由城主府定,维护自然也是由城主府主持。
同时他们也都知道,银发男子就是当前秩序的维护者。
可张临的这句话在他们听来,就是在挑衅、针对身为秩序维护者,银发男子这个“权威”。
换句话说,就是挑战城主府的“权威”。
这种胆识,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无不让在场的所有人,对其感到惊诧与钦佩。
说他作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过。
要说起现场的秩序,乱哄哄疯抢的现场何来秩序可言?
而无秩序的罪魁祸首,自然不能让现场疯抢的人背全锅。
毫无作为的维护秩序的人,才是主要祸源。
再说,一个连现场秩序都维护不好的人,又怎配当维护人员?
以至于又有不少人,对张临这种果敢的质问与强势态度,持大举认同的观点。
大为痛快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当然,我身为一个局外人,我只希望你能明白,靠劳动和智慧获得的结晶,都属于实力的一部分,没有谁对谁错。”
张临发现银发男子脸色铁青,又因听觉灵敏,从周围人口中得知眼前银发男子的来历后。
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惹不起城主府,所以见好就收,打算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然而银发男子被当众羞辱,又被张临用凉水戏耍。
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在见到张临态势突然软了下来,他骨气即刻又硬了起来,冷笑一声,下颚一挑,双手插兜语气不善道:
“你以为你是谁?什么智慧与劳动?你当这是宣扬道德品质的现场吗?
“喂,朋友,别开玩笑了,你自己都说自己是局外人。那就当好你的局外人,不该管的不要瞎管。”
他这是典型吃软怕硬性格,说着还对着身后两个手下大声吩咐道,
“把搅乱现场秩序那个野孩子,给我抓起来,这个扰乱秩序的幕后人,也给我抓起来!”
“慢着!”
见对方烂泥扶不上墙,张临左脚往前猛地一踏,身子微侧挡在了,刚从银发男子背后走出来的那两名男子面前。
他两道逐渐敛起的黑色眸子,直接与对方身后的银发男子对视起来,
“既然你说,扰乱了现场秩序的人要抓起来,那刚才所有人都没有按照秩序办事,要抓,那就一起抓咯!
“这样才能显得,你这个秩序维护人的公正,不是吗?”
群众:“??????”
不止银发男子被张临的话搞得楞住了,刚才在疯抢此时却来看戏的众人,也跟着懵逼了。
他们心里更是一阵嘛卖批,看热闹也躺枪?
当个人好吗?
“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不知为何,银发男子顿时有些慌张抽出了双手,声音很暴躁。
现场秩序之所以如此混乱,正是银发男子自己的恶趣味。
城主府其实早已明文规定,办理摊位手续的人,需要排队。
可银发男子最看不惯这些商人,每次轮到他来维持类似现场秩序的时候,都会让来人不用排队直接去抢。
他就是想看看,那些商人疯抢狼狈的窘态,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既能体现他高高在上成就感,又能很好践踏那些商人的尊严。
城主府的三儿子,可是城主最疼惜的孩子,又是日后唯一继承人。
银发男子就是仗着自己,是城主三儿子面前,一个小小红人的身份狐假虎威。
只要他不太过分,上头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要按照张临之前所说,将其全都抓起来。
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张临望着眼前脸色阴晴变幻不停,有些想狗急跳墙的银发男子,逐渐感觉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他几乎已经确定,之前场面秩序混乱的主要原因,就是眼前银发男子所搞出来的恶作剧。
思绪纷呈间张临不急不慢,突然发问,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倒是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可是秩序维护者,然而现场刚才那么混乱与疯抢,你为何不出来制止?”
“我”银发男子一时间有些语塞。
“我什么?没来得及吗?”
“当”
张临丝毫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微笑的弧度带着主子的味道,持续施压:
“当然?呵,那我刚刚让你抓,你为何又不抓了呢?难道在你眼里,秩序就本该这么乱吗?
“你就是这么维护秩序?这么践踏城主府名誉吗?”
也是最后几句,颇为气势又反客为主的逼问言辞,将银发男子逼的脸颊通红,急的只想狡辩,
“我你你放屁,根本不是的”
“不是?那好~”
张临先是低头摇头呵呵笑了几声,随后在猛地抬头的刹那,另一只脚,气势压倒性往前一踏,双臂也随之颇具张力一展,
“既然不是,那你抓呀!统统都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