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将他们控制在自己的地盘,才能随意盘问,随便蹂躏。</P>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怎么敢?”程书墨有些佩服阮倾城。“你就不怕事后,君家人为难你?”</P>
阮倾城摇头,语气深信不疑地说:“只要君修臣还没死,我就没事。”</P>
程书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复杂地说:“你好像很信任他,就不担心他...辜负你?”</P>
程书墨自己都觉得这可能性很小。</P>
不过,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有这方面的顾虑。</P>
阮倾城就不怕君九会辜负她吗?</P>
阮倾城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程书墨一眼。</P>
“他会不会辜负我,那是以后的事,跟我今天要做的事没有因果关系。我只是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想那么多做什么?”</P>
“再说。”阮倾城看着急诊室的方向,洒脱不羁地说:“先不说他会不会辜负我,就算他会因此辜负我,那也是个好事。一个因为畏惧家族权势就舍弃我的男人,我也看不上。”</P>
“但那时候,就不是他辜负我了,是我踹了他。”</P>
说完,阮倾城走到隔壁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了。</P>
这会儿本该吃晚饭的,她有些饿了。</P>
她忍不住摸了摸肚子。</P>
陈昂打完电话回来,注意到她的动作,他又转身吩咐下属去打包一份饭菜回来。</P>
*</P>
君修臣一醒来,就闻到了饭菜香,偏头看了眼在低头认真干饭的阮倾城,一时间,心里既欣慰又惆怅。</P>
欣慰的是,无论何时何地,他家轻轻都能将自己照顾好。</P>
惆怅的是,自己都呕血受伤了,她竟然还能大口大口地干饭...</P>
她是不是一点都不爱我?</P>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股钻心的痛迅速从他胸腔蔓延至全身。</P>
君修臣拧眉,轻轻地哼了一声。</P>
“醒了?”</P>
阮倾城擦了擦嘴,起身来到病床边,打量了他好片刻,才说:“你今天把我吓到了。”</P>
阮倾城的眼里,装满了真切的担忧跟后怕。</P>
见状,君修臣心里又溢出一股酸涩。</P>
“轻轻...”君修臣下意识抓住阮倾城的手,反过来安慰她:“我没事,你别担心我...”</P>
他觉得手里有些黏糊,松开手指,发现自己摸到了一手的油。</P>
他将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顿时皱起眉头来。</P>
他闻到了一股麻辣香。</P>
阮倾城说:“麻辣鸭脖,真好吃。”</P>
她嗅了嗅自己手指,忙说:“手套破了,沾了点油在手指上,我去洗个手。”</P>
“...”君修臣有些怅然,心里郁闷地想:我都呕血昏迷了,她还在吃麻辣鸭脖...</P>
阮倾城很快回来了。</P>
她见君修臣面色恢复了些许红润,彻底放下心来,这才坐在床边,问他:“发生了什么?”</P>
“医生说你是怒急攻心才吐血,你父亲跟你说了什么?”</P>
能把君修臣急得呕血,那一定是能从心理上击溃君修臣的大事。</P>
阮倾城挺在意,也没法放心。</P>
听到她这话,君修臣眸光瞬间变灰暗。</P>
阮倾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绝望。</P>
阮倾城心里砰砰地荡了两下,像是一把锤子在敲击她的心脏,她感到浓浓的不安。</P>
“君修臣,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