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失?什么意思?”
这下不仅是方谨,聂和同和他的两名队员也目瞪口呆。
A先生绞尽脑汁,总算说出了大家都能听懂的话:“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死了。”
这个解释还算通透,试想一下,把物质分解到最小粒子状态,可不就是死了嘛,那些钢铁和机械也是一个道理。它们以另一种排列组合方式抵达这颗星球,虽然看起来仍然一样,但事实上已经不是原来的物质了。
“这就是量子隧穿。”A先生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专有名词。
“那你呢?”
一直没参与话题的聂校长突然开口。
A先生的神情有些黯然,不过他很快又面色如常说:“想想也是,怎么可能有复活这种事嘛,我不是生命体啊,所以与他们不同……”
他这话说得让人伤感,直到这时方谨才察觉出来眼前这个人像谁,下巴差点儿没惊掉,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就是那个……怪不得……”
一个耳熟能详的三百年前的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也难怪方谨一时间联系不上。
有的时候,名声就是保障,原本对A先生将信将疑的那点儿心思全都丢到九霄云外云了,不知道从哪里凭空产生了无限的信心。
“那我们几个是怎么回事?”聂钧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也许是因为不说说话就无法在极度严寒又满是冰雪的荒原上走下去。
“和他们一样,当我们使用了地球的物质去接触导体制造出来的空间时,我们也和他们一样被分解重组了。”
A先生的话音落下后不到一分钟,聂和同发出一声惊叫:“不可能,我好好的,怎么可能是被分解过?我还是原来的我!”
A先生镇定自若地说:“你感觉不到,但的确是这样,从理论上讲你已不是原来的你。”
“可……可我依然活着,我的想法和从前是一样的,我有思维!还能呼吸……”
“没人说你不能……但……理论如此……”A先生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即便画出复杂的公式,他们也看不懂。
聂钧还算淡定,只不过莫名的有些哀愁。
距离A先生测算的地点约有15公里,这段路程又是极为消耗体力的,路上休息过一次,几个人煮过一次雪水,把最后的压缩饼干全部吃掉,如果再找不到补给的话,全队人都得丢到冰原之上。
“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我们的尸体。”A先生在这个时候还在打趣,但这太过恶趣味了。
接触过一段时间后,当一个大名鼎鼎的名字成了现实中的身边人之后,那层神秘感就消失了,但他这句话实在算不上幽默,死在这种地方可不是什么小概率事件。
电子导航肯定是没有,定位靠的是一架几近原始的机械仪器,类似很久以前,人类大航海时代的六分仪,这东西反反复复的测量,准确度却并不高,直到A先生反复测量过几次,终于疑惑地自语。
“奇怪,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