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虞婷喜欢去皇家书院，虞婔也不拦着。</P>

同时也一直有关注。</P>

知道书院里有些人在故意讨好虞婷，与此同时暗地里还有些奇怪的比拼，看虞婷和谁的关系更好，出事会帮谁？</P>

还有，一些家庭想方设法的将女儿送到皇家书院，也就是为了跟虞婷搞好关系。</P>

虞婷虽然不算特别受宠，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公主。</P>

何况，最近两年盛昌帝赏赐什么的，从来没落下过虞婷。</P>

在外人眼里，虞婷还是非常有份量的。</P>

甚至，有人在家里宅斗都能扯虞婷的大旗，虽然大多跟虞婷没有任何关系，可传开了，对虞婷的名声不会好的。</P>

所以，虞婷不去书院，虞婔也很支持。</P>

书院的女子学院学的东西确实很有限，在虞婔看来，甚至都不系统。</P>

好像有种教什么学什么，很随性的感觉。</P>

除了用来发展人脉，虞婔真不觉得是个什么好地方，也不像学东西的地方。</P>

完全不像皇家书院的男子学院，至少也学科举那些东西，会有名师大儒时不时的讲课，的确是其他书院谋求不到的资源。</P>

虞婷咧嘴要笑，立刻发现不对，拿了帕子捂嘴，将嘴角压了下去。</P>

去皇家书院也是她提的。</P>

不去也是她说的，就怕皇姐认为她半途而废，不能坚持。</P>

虞婔点头：“别说话了，认真跪着吧！”</P>

不一会儿，瑞光寺的住持带着一众和尚沙弥来了。</P>

开始念经做法事。</P>

虞婔还第一次在宫里见到瑞光寺的住持虚空大师。</P>

或许是太后的身份地位够高，虚净长老也来了。</P>

基本她认识的，辈份足够高的和尚都来了。</P>

这阵仗……厉害。</P>

接下来，便是整晚整晚的守灵。</P>

盛昌帝身为一国之君，有很多政务要处理，不必一直守灵，但是其他小辈儿可没理由离开。</P>

而天气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每天晚上都有明显的区别。</P>

一天比一天冷。</P>

没几天就怕这些主子们受不住，然后烧起了地龙。</P>

虞婔偶尔到殿外歇口气，还碰见了虚空大师。</P>

“要下雪了，对吗？大师？”虞婔看着天，低沉得很。</P>

倒是希望出殡的时间不要太晚了。</P>

虚空：“今年天气异常了这么久，确实应该恢复正常了。”</P>

“十月，该是下雪天。”</P>

虞婔嗯了一声：“那大师觉得，这天下，又该是怎样的？”</P>

“战火纷飞？还是安居乐业？”</P>

“更或者，应该过得更幸福一些？”</P>

虚空慈眉善目：“皇朝该是怎样的，不过都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P>

“即便是战火纷飞，也可以结束了它，让百姓安居乐业。”</P>

“只要吃穿不愁，拥有不错的未来，自然就会觉得幸福了。”</P>

虞婔：“……大师的话好有禅意。”</P>

她跟他讲玄学。</P>

老和尚却跟她讲现实主义。</P>

甚至还搞出了一套逻辑来。</P>

虚空：“是公主心里有禅意，听什么都会觉得自有天定。”</P>

“其实呢，有时候也事在人为。”</P>

虞婔：……这老和尚有意思得很。</P>

佛祖在心中，却告诉她，人定胜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