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大约二十人左右，都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快点！”为首那人催促，

“别着急，马上。”

莉莎话音一落，水花四溅，

防毒面罩扰乱对方视线，青芜双枪上膛，掩护扫射，

一阵军火硝烟过后，防毒面具已经碎裂一地，地上歪七扭八地躺着几具尸体，

青芜和莉莎借助墙体掩护，和对方再次形成对峙，

青芜一边换弹夹一边问莉莎，

“怎么样，认识吗？”

莉莎摇头，“不认识，但大概知道是哪个孙子了！”

青芜将弹夹砸入机枪，用废弃的枪杆固定头发，说，

“莉莎上尉你这可不行，别人花重金请我们玩一场游戏，这么尽兴你现在才想起人来。”

哐当一声，子弹打在两人藏身的墙壁，炸裂起一片烟尘，

莉莎说，“少废话，最后一场，一人一半，留个活口。”

青芜说，“好。”

随即，楼顶的照明光源应声而碎，两道魅影，如鬼魅一般，闪现，

没有术法，只有过硬的体能，招招精准，处处干净利落，拳脚之声裹挟了枪声和哀嚎，

这一刻这些暗杀者才反应过来，这一趟活，接得太草率了，

“你们，你和情报上不一样！”

为首的首领被莉莎踩在脚下，看着莉莎眼露惊恐，

情报说这个女人只是个普通商人，

可明明她的身手明明就是高级暗杀者才会有的！

“是吗，那你这笔生意亏本了。”

首领对上莉莎冰冷的视线，饶是身经百战也忍不住一阵冷颤，

实在是，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毒蛇在对着自己吐信子，

就算和对方正面一对一，自己也讨不到好处。

然而下一秒，他又不得不将视线生生拽回来，

因为另一个女人，虽然一直没说话，明明长着一张天仙一样的脸，

就是随意拿着枪往那处一站，看上一眼，就让人像是掉入了地狱，恨不得自己挖了双眼，

这个女人，好像因为刚才的硝烟，唤醒了什么，

每一处毛孔，都透着凛冽的杀意，这样的杀意，并不是故意，

而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融入了她的灵魂，

首领吞了口唾沫，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拿钱办事。”

既然做了雇佣军，下场都是如此，没什么好说的，

莉莎轻笑，“还挺仗义。”

首领闭口不言，莉莎说，“我就是个商人，但也知道做事要证据，

你告诉我谁让你来的，今天我玩得开心，可以不杀你。”

“不必，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反正都是一死！”

莉莎勾唇，“那就玩玩？”

三小时后，莉莎站起身，从首领身上掏出一支烟点燃，

踩在地上凝固了又覆盖的积血里，吐出一口白色烟雾，看着远处布满乌云的夜空，说，

“好久没遇见这种硬骨头。”

首领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余光里，看见青芜始终都是眼神淡淡地看着远方，

这一会儿又换了种气质，淡漠得不像是个凡人，却也不像那些传说中善良的神，

比刚才更让人不敢直视，

“你叫什么名字？”

“凯撒。”鬼使神差的，首领发觉自己回答了她的问题，

青芜听见气若游丝的两个字，笑了，

这种人，只会臣服于强者，

“凯撒，你以后跟我混，愿意吗？”

凯撒彻底昏死之前，青芜听见他说愿意，没有发出声音，他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是口型。

莉莎将烟熄灭在血泊里，“你还真会捡漏。”

青芜，“勤俭节约是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