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山顶上有人在排队往下跳，山腰上有几百只妖怪在开大会，山脚下有几个大姑娘在池中洗澡，这火里有人在烤肉，还有人在跳舞，还有……还有无量师兄你，你在背对着一块大石头念经叹气呢，你就这样，念一段经，然后叹一口气。”</P>

陆然模仿着看到的无量子的样子。</P>

无量子又惊又喜，“我跟你认真说话呢，你自己又说辰光来不及了。”</P>

“师兄，是真的有这些东西，我还是挑要紧的说呢，这山里面眨眼间便是一个变化，这会儿师兄你转过身来了，但是……但是这好像并不是师兄你本人嘛。”</P>

“……我不是让你闭上眼？”</P>

“我可不是闭着眼嘛，可是我觉得我心中还有一只眼睛，这只眼睛实在闭不上，最多只能眨眨眼。”</P>

“我*。”无量子只得拉上面罩，骂了一句粗口，然后又拉下面罩，平复心绪后继续问道，“那你看到海了吗？”</P>

“当然。火焰山不就是火焰海。”</P>

“什么玩意？”无量子又拉上面罩骂了句“我*”，再拉下，疑问道，“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P>

“我说火焰山不就是火焰海，火焰海不就是火焰山呀。”</P>

“我*我*我*！”无量子已经来不及再做一遍那个拉起面罩拉下面罩的动作，“好一个山就是海，海就是山。”</P>

“师兄，你又开始说我听不懂的话了。”</P>

“那我问你，你有办法将这山海分开，然后再将上投入海中吗？”</P>

“山本来就在海中，为何又要分开后再投入海呢？师兄，你究竟想说什么？”</P>

“……”无量子沉默了几息才继续道，“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神山】就是你的身体，但【幻海】是你的血液，所以你需要调动血液，不然你的身体就还是身体，不是【神山】。”</P>

“是像这样吗？”陆然说话间，全身上下已经有几十簇小火苗悄悄点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