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了他。

——这应该不能算是吻。

她的唇只是贴在他唇上，一动不动，美眸里全是迷茫，似乎在问：下一步该做什么？

汤临渊的脑子里像是有烟火绽放。

她的唇又香又软，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吃的棉花糖。

而汤临渊对姜慕渔的渴望，就好比小孩子对棉花糖的渴望，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一点点将这个吻加深。

姜慕渔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她打着跟前的人，脑子乱遭遭的，眼睛也好像出现了重影。

她听见有人问：“姜慕渔，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慕渔低笑，她当然知道他是谁啊。

他是汤临渊啊……咦，面前的男人，怎么变成了——

她喃喃：“陆昀……”

你给我滚，你给我死！

她以为自己什么都说了，其实她只说了‘陆昀’。

她不知道，因为这两个字，汤临渊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他凝视着她，心情复杂。

——他被当成陆昀了，他成了陆昀的替身。

这时林秘书在门外说话：“汤先生，何医生来了。”

汤临渊低头，神色晦涩，而她半眯着眼，红唇微启，一脸懵懂，又像是在盛情邀请。

喉间涌上一丝苦涩，只是抬头应林秘书的时候，半点异样也没有露出，他让何捷进来：“她刚刚晕倒了，现在状态很不对。”

不一会，何捷便有了结论：“她情绪失控，现在昏睡是在自我修复，你让她睡吧，等醒来再看看情况。”

床上的女人已经闭上了眼，倒是看不出眼神怎样表情怎样，只不过整个人十分静寂，连呼吸都快感觉不到了。

汤临渊点头：“你开点安神的药，杨秘书，你回‘一时一汤’，装点汤回来。”

何捷放下药就走了，杨秘书把汤拿回来后也离开了，汤临渊接了个江铭打来的电话，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姜慕渔睡得很不安稳，一会哭着喊爸爸妈妈，一会喊陆昀救救我，双手乱拍乱抓，直到汤临渊上来将她拥住，将她拉到怀里，又握住她的手，她才慢慢安静下来。

汤临渊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小渔，别怕。”

姜慕渔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叶凌守着她，从她红肿的眼睛来看，明显是哭过了。

姜慕渔头有些疼，也有些懵：“你哭什么？我怎么了？”

“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倒好，什么都不记得了。”叶凌又好气又心疼，“一个叫林芳芳的过来胡说八道，你被她刺激到晕过去了。”

“都怪汤哥出手太快，不然我要撕了她的嘴！敢造你的谣，我看她是想进去踩缝纫机！”

林芳芳……

晕倒前的记忆涌了出来，姜慕渔表情变得凶狠：“我不会放过林芳芳。”

“汤哥也说了不会轻易放过林芳芳，不过也说要等你自己处置林芳芳……小渔你今天真是吓死我了，幸好有汤哥，不然我都不敢想你会怎么样……”

叶凌还在说汤哥怎样怎样，全是感激，姜慕渔却是不由得卷起了手指。

她好像对人家做了一些羞耻的事……

她立即以手掩面：“凌凌，我要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