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我不喝了!”汤母咻地起身,“盈盈,一会你喝完就和李叔回来!”
汤母一走,姜二伯娘就收了笑容,她站到汤临渊身前,用身体强制挡住他的视线:“汤先生,你也要喝汤?”
汤临渊点头:“我和我女儿都要喝汤。”
姜二伯娘看了一眼瘦得几乎皮包骨的小女孩,嘴唇蠕动了一下,扭头看姜慕渔:“小渔,瑶瑶又犯蠢了,你去看看她怎么回事,这里我顾着就好。”
姜慕渔放下书就去了对面,她一走,汤盈盈和汤临渊的眼神就也跟着她走,维持一个姿势足足半个小时,一个快要变成望妻石,一个快成望母石。
终于姜慕渔抬头看了过来,汤盈盈一喜,立即起身往外跑,于大姐便出来说汤煮好了。
姜二伯娘将小姑娘拉回来,笑眯眯的:“小朋友,你该喝汤了。”
汤盈盈眼睛一红,就被放回凳子上,她不敢瞪姜二伯娘,只敢瞪自己爸爸:“爸爸,你真没用!”
汤临渊苦笑。
是啊,他真没用。
一直等到汤家父女喝了汤离开,姜慕渔才回来,这时午市也到了,姜二伯娘也回了‘姜的茶’,只是等她忙完,走到店门口无意
中张望,却看到汤临渊站在不远处,不知道是站了多久,满身的寂寥。
姜二伯娘叹气:“是个痴心人,但怎么就摊上那样一个妈呢?”
姜瑶一脸莫名:“妈,你在说谁?”
“没谁。”
连着一周,汤盈盈和汤母都会到‘一时一汤’,每次她们进店不超过五分钟,汤临渊也会到场,一开始汤母在汤临渊来后会生气走掉,后来就不走了,祖孙三人都盯着姜慕渔看。
姜二伯娘盯了三天,发现这祖孙三人好像脑子都有点病,便不再盯着了。
这天,汤家祖孙三人又来了。
汤家自己的饭,配上姜慕渔养脾胃的汤,汤盈盈这几天胃口好了很多,脸上虽还没见多少肉,脸色已经红润不少。
回去的路上,汤母跟李叔说:“姜小姐这汤,有点东西。”
李叔点头:“盈盈小姐脸色红润,夫人你也比往日有精神。”
“我也有精神?”汤母想起这两天的睡眠质量,“睡得好,确实精神多了。”
“七年前,姜小姐是江城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如果不是出了后面的事,她这会肯定已经是一名出色的中医师了。”
汤母就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姜慕渔她命中注定只能做个煲汤的。不过她这汤确实煲得好,你说……我要不要跟她再谈一谈?”
李叔放慢车速:“夫人想谈什么?”
“当然是聘请她回汤家专职给盈盈煲汤的事了。”
“我看夫人还是想着姜
太太的大番薯。”李叔毫不客气,“我敢肯定,如果夫人你敢再用钱砸姜小姐,盈盈小姐以后就别想再喝到姜小姐的汤了。”
“‘一时一汤’打开门做生意,哪有将客人往外推?”
“如果她不再开门呢?”李叔说,“夫人,姜小姐的根,在梧城,难道你要把她逼回梧城,让盈盈小姐为了喝一口汤,天天坐飞机来回吗?”
“你去谈。”汤母态度强硬,“不管她什么条件,你随便谈!”
“十二少他——”
“明天他出差,没一周他回不来,李叔,你尽管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