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虹,女,三十八岁,党员,科目物理,硕士学历,高级教师,从事教学工作十四年。
赵启明,男,四十岁,党员,科目思想政治,一级教师,从事教学工作十八年。
李秀华,女,二十八岁,党员,科目数学,一级教师,硕士学历,从事教学工作四年。
王芸,女,三十七岁,党员,科目语文,一级教师,从事教学工作十五年。
刘文跃,男,三十岁,群众,科目语文,一级教师,从事教学工作八年。
杨鹏宇,男,二十二岁,共青团员,科目化学,三级教师。
张寒梅将目光一一巡视过老师们的资料,很快,她就发现了老师们的共通之处。肯留下来的八名老师里,加上她自己居然有六名是党员,年轻的杨鹏宇是入党积极分子。
这个发现让张寒梅眼前一亮。有党员在,这就是张寒梅的底气,她坐在办公室思忖了片刻,接着站起来,急匆匆地去了老师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王芸老师一个人在,其他老师不是在带早自习,就是在兼任勤杂工,扫校园或者去对面逢山四中给孩子们打开水。
“王老师,”张寒梅朝王芸老师说道:“等一下通知大家,今天中午咱们党员开个会,在二楼208教室。”
“行,我知道了。”王芸点点头。
身为十七大代表的张寒梅,很清楚党员这个身份的分量。张寒梅希望,能好好跟这六个党员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中午,党员教师都集中在了学校208教室,大家都坐成一圈,望着张寒梅,等着她发言。学校的情况老师们都清楚,因此每个老师的脸色都不轻松。
张寒梅环视一圈之后,开口说道:“昨天,市委的冯美兰副书记来找我谈过了,她说咱们学校现在只剩下了八个老师,教学工作大概没法开展,希望我们能关停学校,将学生分流。我想了想,觉得不服这口气。”
“咱们留下来的八名老师里,咱们六个都是党员,你们都很清楚,党员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如果是抗日战争年代,这个阵地上哪怕只剩下一个党员,这个阵地就不会丢掉。今天我们还有六个党员,我们要把这块扶贫的阵地,给党丢掉吗?”
“我们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任由学校关停,孩子们被分流到其他学校,最后混个高中毕业,或者又半路失学吗?我们这些党员聚在这里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搞教育扶贫,做一个举着火把的引路人,给山里的女孩子照亮前路吗?如果我们放弃了,她们怎么办?我们对得起党,对得起信任我们的父老乡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