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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颜玉卿清楚的意识到倘若太子身死，那么宁皇绝对会迁怒于其他人，那么会有很多人为太子陪葬，朝堂也会因此而动荡不堪。或许在其他人看来林寒的手段实在是读书人的耻辱，但颜玉卿十分清楚林寒做的是活人的事情，手段终究只是手段，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颜玉卿也知道林寒虽然这件事做的太过决绝，但林寒的心中并不好受，现在还不是林寒迷茫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颜玉卿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之一了。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不是林寒倒下的时候

林寒的确有穆凌飞这个兄弟，有柳明珠苏小小这样的红颜知己，但在这件事上他们都帮不上林寒的忙，颜玉卿清楚能帮上林寒的只有他自己！

“长安米贵，居之不易没想到小子的这点破事竟然劳烦您老人家了，林寒行事不求天下理解，但求无愧于心，方文卓虽然的确有万般该死的理由，但哪怕他万死莫辞也不是小子污蔑他的借口，没想到小子竟然成了这莫须有罪名的始创俑者”

林寒失魂落魄的看着颜玉卿，林寒并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也不在乎其他人的风言风语，他最过不去的其实是人心这一关。

“这个莫须有用的好小子你真的去过西北吗？如果有机会你大可去西北走一遭，你小子大概以为方文卓戍边有功方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折辱了方文卓是吧！在老夫看来你不过是在庸人自扰罢了，方文卓的确戍边有功，但他的所作所为对边疆的大宁百姓可算不上好，小子说不好你去西北有很多人得知你除了方文卓这个祸害给你立生词也说不定”

颜玉卿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凝重的对林寒说到，天下人又不是没有眼睛，方文卓所作所为早已让很多人都看不惯了，一来只是陈庆多年前那场大败后大宁并没有替代的人选。二来哪怕选择再差也比没有选择要强，宁皇又一直忌惮老帅，所以大宁才忍着方文卓。事实上满朝文武都知道方文卓的存在是大宁的顽疾之一，迟早会有爆发的一天。

这一点就连颜玉卿都知道，足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颜师说什么？”

林寒看着颜玉卿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一时间心中大惊，他一直以为方文卓最起码对外是英雄，而他的举动有辱英雄，但很显然看颜玉卿的样子事情并没有多么简单。

“满朝文武都知道方文卓迟早有反的一天，老夫怕是陛下也知道，但大宁内有皇子夺嫡，林府专政，外有草原狼族虎视眈眈，西北实在经不起动荡了，陛下为了大宁不能忍也只好忍了，你小子觉得如果真有机会以陛下的性子会任由方文卓狮子大开口？你知道朝堂以前私底下估计西北动荡会死多少人吗？”

颜玉卿冷笑一声对林寒说着，随后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看着颜玉卿明晃晃的两根手指林寒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二十万这还不算征西的人力物力财力。不包括因此而送命的百姓，而因为你小子的存在，哪怕有所波及牵连的人数也不会超过十万，现在你还当自己冤枉好人？方文卓好色，在西域公然选妃纳妾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就连此等僭越之事都能做的出来，你小子以为你所网罗的罪证是莫须有？方文卓虽然被你削皮挫骨踩碎了脊梁，但你以为他真那么好说话？若不是属实他会认罪？”

颜玉卿一副林寒还是太年轻的眼神望着林寒悠悠的说到。

林寒被颜玉卿一番话说得一阵晕眩，他并不知道二十万到底是多少人口，但他知道在这个时代整个大宁的人口也不过一百多万，二十万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数字。

“老夫是不知道你小子要网罗方文卓的罪证，要是知道这件事老夫给你执笔你小子难道不好奇颜府几千年来不涉及朝堂夺嫡之争，老夫却为何不反对你小子参与夺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