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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狗这么些日子了,该给的甜头总归是需要给的,一些人不能动就是不能动,但至于将门之中做的过火的,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不是小子身在将门不替将门出头,而是想来穆伯伯现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吧。”
林寒轻轻的开口说到,穆阳的心思他明白,但有些事情既然从一开始就难以改变,倒不如谋求更大的利益呢。
“只是这般终究是有损将门利益,老夫身为将门扛鼎之人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做的。否则难以服众啊。”
穆阳没有急着肯定林寒的观点也没有急着去否定什么,而是罕有的对着林寒说出了他的难处,跟着老大是要有好处的,谁会愿意跟着一个卖小弟的老大呢?
“穆伯伯你没有发现此次北疆之战对大宁军队来说太过于简单了?一些本该在北疆战火中清理出去的蛀虫活到了最后,既然东厂有心帮忙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如果将门的人受了委屈,我们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但倘若是将门中某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自己得了好处作死呢?人得意就容易忘形,而忘形就容易找死。”
林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劝谏的意思,给将门出头没什么问题,但也得看到底给什么人出头了,对于一些个自己得意忘形找死的家伙,出头只会把自己拖下水罢了。
“每一次听你小子的计划都像是在与虎谋皮,不过至今为止你小子还没出过一次问题,老夫这边会提醒一些人自己注意,不过东厂是咬人的疯狗,你也得提防着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穆阳叹了口气,很显然是接受了林寒的这个建议。林寒说的并没有错因为林寒的存在让一些之前就存在于十六卫的蛀虫也得以活了下来。借着东厂的刀清洗内部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办法。
“疯狗有肉吃就不会啃骨头,有骨头就不会咬人。当然如果还改不了,打断腿就是了,不过饿疯了的狗野心暂时没那么大。宁冷会进十六卫,陈庆回来也会进十六卫,穆伯伯何不借此机会去金陵将养一段时间?禁军有薛帅,玄甲军有宁帅,您早点跳出这个是非之地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
林寒轻飘飘的回答到,占了便宜总要吃亏,现在就该是将门吃亏的时候了。
“好了,这件事暂且就说到这里,大方向有了,很多事情让穆凌飞那小子带个话就行了,老夫这一次主要是想说你小子的事情。”
穆阳直接了当的结束了关于将门的问题,而是将话题指向了林寒。
“大概很多人听到我回来了,多少有些坐不住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他们可没少从我身上刮肉”
林寒轻轻的说到,他要面对什么早就有了一个考虑了。
“这只是其一,你朔方城那把大火放的着实狠辣了一些,无论是有人推波助澜还是一些酸儒都有些看不惯,文章之利足以杀人,这一点你小子需要有个心理准备,将门着实帮不上你什么忙”
穆阳的眼底少有的带着些许歉意,倒不是说穆阳矫情而是对于笔杆子的事情,他这个只知道耍刀弄抢的确帮不上什么忙。
“清流仕林罢了,他们若是沉默不语反倒叫我看不起他们了,一个王朝需要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将军也需要做实事的官员当然也需要脾气臭到爆炸骨头却硬的很的读书人。穆伯伯莫要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耍嘴皮子和笔杆子我还真没怕过谁!”
“这一次不同以往,你小子不要不当一回事,据长安传来的消息,这些人已经准备哪怕冒着抗旨的罪名也要抵制你这个杀人魔头,以往大军得胜归来三省六部一台五监十二寺都会相迎,而这一次恐怕”
“这好办,穆伯伯和长安说一声小子身体欠佳,需要休息几日方可抵达长安,大军不得失期只能先行抵京就是了,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原因寒了三军的心吧。那些人和我怄气可以别搞得所有人下不来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