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是需要被打破的，而历史也的确如此……所以，谁说我们不能适应19世纪的伦敦，或许我们就是前来创造历史的。”</P>

约书亚轻轻握住了艾薇的肩膀，将她朝自己的方向靠了靠。</P>

“你刚才也说了，想成为像艾薇同学的妈妈那样强大的女性，而你也一直把它当成目标……”</P>

“新中国会成立，女性会获得本就应得的权利，贵族阶级会落幕，日不落的帝国也终将成为夕阳，所以艾薇同学……”</P>

约书亚的呼吸紊乱了一瞬，他重重喘着粗气，看向艾薇的眼神坚毅又果敢。</P>

“即使身在舞台的边缘，我始终都是默默为你鼓掌的那名观众。”</P>

硕大的圆月在天际升起，如一盏明亮的聚光灯，静静照耀着柳树下的两名青年。</P>

“我很想你，艾薇同学。”</P>

艾薇顿了好久，她笑得更大声了。</P>

“啊哈哈哈哈！”她的眼角翻起泪花，“这是我们第一次互相倾诉心里话吧！”</P>

“你变了好多，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猜一定都是些不好的事情。”</P>

“那些事情我会慢慢说给你听……”约书亚红了眼眶。</P>

“啊！红皮书应该都会有记载，红皮书……”</P>

艾薇笑弯了眼，她抿抿嘴唇，声音悦耳：“我喜欢我们这样，约书亚……”</P>

“所以呢？你的答案……”约书亚明显紧张了起来。</P>

“是继续留在莫奈花园，等待明天的婚礼，再等待后天的死亡……还是和我一起回到现实，一起面对那些讨人厌的烦心事……”</P>

“我想……”</P>

正当约书亚认真倾听艾薇的回应时，忽然，不知为何，心跳突然放大了数百倍。</P>

约书亚的脊背在瞬间变得寒栗，凉意在他身上蔓延，似有一万只蚂蚁在满身乱爬。</P>

“谁！”</P>

一双眼睛，有一双冷锋般的红色眼睛，在某个地方，在哪里瞪着他。</P>

约书亚的冷汗直冒，汗毛根根竖立，眼前是艾薇疑惑的呼唤，耳朵却听不见任何声音。</P>

“他来了，他在哪儿……”约书亚颤抖着声音。</P>

“他要杀了我……他马上就要来了……”</P>

“约书亚！约书亚！你还好吗？”</P>

艾薇着急地晃着约书亚的肩头，他的脸色煞白，瞳孔早已失去了高光。</P>

“约书亚……”</P>

余光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艾薇即刻停止了大声呼喊。</P>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上了大脑。</P>

黑影越来越近，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任何呼吸，就像一只蝙蝠，在黑夜里耐心地狩猎。</P>

来不及思考，艾薇将约书亚快速拖到了小溪边，再对着他的胸膛猛地一推。</P>

“扑通——”</P>

沉闷的落水声，一瞬而逝的水花，刺眼又安心的白光，消失不见的身体……</P>

在数秒内发生，又在数秒内回归。</P>

“他回去了。”艾薇极力压制着情绪。</P>

“那你呢？”背后的声音说。</P>

“我留在这里。”</P>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