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钟震的烟瘾确实大,一根烟这货一口吸掉了半根,他也没敢墨迹,“好像是一个月前,朋友组织的一个牌场,让我去玩两把,当时有几个陌生人我是不想玩的,可是手没忍住,结果当天我运气爆棚,赢了不少钱。
赢了钱的人也得仗义呀,所以过了几天,我也组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人还是那么几个人,可我又赢了。
接着我就落进了那几个陌生人的圈套,被逼着借高利贷,输了再借,借了再输,不知不觉我就欠了好几百万...”
张雨绮打断了一下他,“先说说第一次组织牌场你那个朋友,叫什么,住在哪里,手机号多少?”许正做为副审是要协助张雨绮的,所以,听到她的问话,许正立即把钟震手机上的通讯录投屏到了大屏幕,西江省那边钟震也能看到。
“就是那个辛云松,电话我手机上标注了,他组牌场都是在他朋友的酒店,他家在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许正把钟震说的这个辛云松信息发到姬美月电脑上,她很快在内网找到了这个人基本信息,旁边图侦支队的同事已经开始定位辛云松手机位置。
姬美月再整理出来辛云松的资料和手机定位发给万海洪,万支队再给行动队发指令,他们派人去抓这个辛云松,看着很繁琐,其实整个流程也不过2分钟。
这边张雨绮接着审问,“你意思是你被那几个陌生人坑了,到底是几个陌生人,你有他们联系电话吗?”
“三个人,两男一女,他们没有给我电话。因为他们见我还不上钱就逼着我想办法,天天跟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直播也没存什么钱,不是买车就是泡女人。
结果他们就让我借钱,可这年头谁不知道借钱难,更何况一借就是上百万。
我真没这样的土豪朋友,我要是真有谁干直播?”
张雨绮接着问,“你是怎么找到陶筠的,是他们逼你,还是你自己找的她借钱?”
钟震带着恨意的说道:“过了几天,他们三人看我确实弄不来钱,再加上我还被他们设计染上了瘾,他们对我也不没再隐瞒,对我说,我电脑里面那些我以前的战利品竟然有个女人傍上了大款。
而这个女人就是陶筠。”
所以,接下来,那三个人就帮着钟震找到了陶筠的手机号,此时的钟震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能拉下脸面给好多年没联系的初恋女友打了电话。
接着就是从陶筠那里要钱,可是陶筠也没什么钱呀,她才结婚半年而已,婚后邵云给她的钱她都用来还婚前的投资了。
那三人看钟震还弄不来钱,又给他出了个主意,绑架邵元的儿子,不多要,够还赌债和高利贷的就行。
钟震犹豫了好久,最后在烟瘾犯了之后,没撑两秒就同意了。
随着钟震的交代,原来作桉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钟震和高尔夫司机的任务一样很简单,昨天,他按照指示坐上了高尔夫,到了路口按照那三个人给的计划下车饶到了花店一侧,拿出电子熊玩具把孩子引到路边,接着用准备好的毛巾药晕了孩子,跑到花店后面的小区外墙,这时候有人接应他。
只是钟震把孩子隔着墙递给他的接应人之后,等他跳到小区,才发现那个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这怎么行,没有孩子怎么能算是绑架呢?
他就给那三个人打电话,打不通,打给之前组织牌场的朋友也打不通,这个时候钟震终于有点智商了,他在小区楼洞里熬到下午三点,才按计划绕到小区另一侧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计划是钟震出来后去浦北区江心洲大桥附近和他们汇合,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那里,如果这个时候他报警的话可能就没孩子的悲剧了,可惜,这些人总觉得法律是可怕的,坐牢会毁一生,直到越陷越深。
等到钟震赶到江心洲大桥附近一家酒店,才知道他们还要他出面去敲诈邵元,可是这个酒店也没有孩子呀,他这个敲诈人连孩子都没见到,怎么去敲诈孩子父亲?
其实这个时候的钟震不光是担心敲诈、绑架、诈骗等等罪行都算在他身上,更担心他自个的命呀。
所以,他就一直拖,理由就是没有孩子就没有说服力,他也不放心,确实,如果钟震手里有孩子,这帮人在收不到钱的情况下,肯定不敢伤害他。
结果呢,就是钟震要见到孩子,而那三个人不同意。
一直耗了四五个小时,到了凌晨十二点,钟震最终还是选择了逃走,耗不过人家,他也是最后才明白,自己就是一个棋子,所以,他这颗棋子找了个机会逃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钟震心里算是明白了,当个逃犯也比当这些人的走狗强。
至于投桉自首,还是那句话,进去了就毁一辈子,趁着警方还没发现他,还不如有多远就跑多远,结果这货想了一圈要逃的地方,最后选择了一路往南,想凭着自己网红的口才去当“杀猪客”。
一场笔录因为钟震的配合做的很快,期间他每提到一个地方,图侦支队的同事就调取那边的监控录像,寻找给钟震下套的三人露面的录像。
结果,查了酒店,查了江心洲大桥,查了他们有可能去过的地方,竟然都没拍到他们的摄像头录像。
得,眼看着五分钟还没找到他们的录像,聂局长等着不耐烦了,“许正,你上!”
许正摸摸鼻子,领导这话怎么有点怪呢,没办法,他只好去了自己办公桌拿了素描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