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地下风眼峡谷”。

“你还记得董克渠吗？”

“记得，祂十几万年前的‘命定神眷者’，是【阿洛夫斯神】的其中一位守护者，是那个时代的胜利者，不过，却在星空被众神清算，最后被杀死。”江神意说道。

“没错。”

江洋说道：“可你没注意到一个细节。”

江神意问：“什么细节？”

江洋顿了顿，说道：“祂从星空深处被追杀下来的时候，在即将坠落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真神虚影，那个虚影区别于星空众神，还帮助祂挡下了最后的致命一击，让祂能够保留一部分‘神格碎片’，在海底苟延残喘十几年万年。”

江神意问：“你的意思是... ...那个真神虚影... ...就是十几万年前的你？”

江洋笑了笑，没有回答，又说起了一件事。

“我在制作第一份【丧尽天良药剂】的时候，使用了‘生命神力本源’，偶然进入了‘生命神力梦境’，我看到了四位真神的真实形态... ...”

“嗯，这件事我知道，我在你的‘精神意志世界’里看到了。”江神意说道。

江洋问他：“可你就没有怀疑过一个问题吗？”

他没等江神意搭腔，就自顾自的回答道：“为什么就连【生命女神】的眷者，在使用‘生命神力梦境’的时候，都是第三视角，是一个旁观者，

而我却是第一视角，在那片星空宇宙中与众神共同站立。”

“我问过周岑，他在使用‘生命神力梦境’去看某些事的时候，都是以旁观者的视角去寻找答案，而我却是第一视角，这就很不寻常。”

说话间，

江洋神色微凛，道：“现在想来，那不是梦境，而是借着‘生命神力本源’，让我的意识去了星空深处，是真正的‘见神’，我回来之后的虚弱，也不是被神力震的，而是累的，消耗太多，当时我才什么实力，同时被四位真神的神力触碰，我还能活吗？”

“种种蛛丝马迹相结合，最后得到的答案，就算再离奇，也是真相。”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

“那四个真神的‘人间意志体’，虽然只是‘意志体’，但也是真神，无论有着怎样的过程，最后确实是都死于我手。”

“什么样的存在... ...能杀神？”

“当然是... ...神才能杀神。”

江神意安静的听着江洋的平铺直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他眼眸深深的看着江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这个“自己”，为了挣脱命运，付出了何等代价，算计、努力、搏杀... ...他一直都在为“真实自我”而奋斗，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他一切的努力是那么的可笑，他的抗争，他的算计，都是无用的，

因为他就是“命运”，他是神，他根本没有所谓的“真实自我”，

而他，却能用一种平铺直叙的口吻说出来，天知道他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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