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童生试是在会试之前,所以几个考生里,最先下场的还是盛长权。
盛府的大门前,全家老少皆是站在了门口为盛长权祝福。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出来的,最起码,墨兰和林噙霜母女就是不愿意。
尤其是墨兰,直至今日,她还在记恨几年前盛长权推她一把,害的她在两位外客面前丢脸!
尤其是在她的元若哥哥,以及那“不过如此”的梁家六郎面前。
不过,因为老太太站在了门口,亲自送着眼前的小孙子离去,而墨兰作为孙女自然也是不能失礼的,尤其是在经过孔嬷嬷的教导后,墨兰就深刻地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在外人面前一定要学好伪装自己,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完美的姐姐形象。
虽然墨兰曲解了孔嬷嬷的本意,但终归是让她变得好了一点。
无论她是什么居心!
毕竟,圣人论迹不论心,只要看她做了什么,而不是想了什么。
而另外的林噙霜却不同,她虽然心里极度厌恶盛长权,觉得他抢了自家长枫的东西,无论是盛紘的关注还是宠爱,林噙霜都是觉得盛长权这个家伙很讨厌!
更不用说,那卫小娘一事了。
不过,林噙霜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忍,会看得清形势,所以纵使是她心里百般不愿,但为了盛紘的宠爱,她还是跟着家里众人一起送了盛长权。
于是,盛府门前的这一幕,顿时就让盛紘颇感欣慰,甚至他都觉得自己家里已然是一片和谐的净土了。
“权儿!”
场中,老太太率先开口了:“这次下场不要太紧张了,只要拿出自己的实力就好!”
老太太已经从庄学究的口中探知到了,盛长权本身的水平是十分高超的,最起码过这童生试是绰绰有余的,只要他没出什么意外,那考中就是必然的。
“是,祖母!”
迎着老太太慈祥的目光,盛长权躬身一拜,以示尊敬。
“咳咳!”
老太太说完这一句后,就将主场交给了盛紘,毕竟,他才是盛长权的老子,是盛家的顶梁柱。
“老太太说的不错!”
虽然老太太说的在理,但是盛紘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警告盛长权一番,以免他翘起尾巴,得意忘形。
毕竟,儒家的父亲永远都是严父的形象,没有一个是慈祥的,所以盛紘端着脸,摆出严父的架子,沉声告诫道:“权儿你要谨记,科考之上无小事,你务必要小心谨慎的破题、做题,不得粗心大意,掉以轻心,更不能骄傲自满,胡乱议政!”
“你……”
“行了!行了!”
盛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大娘子一个白眼给打发了:“整日里就知道说教,都到现在了也不知道给孩子一些好话!”
王大娘子一通乱怼,直接就抢了盛紘的场子,开口道:“权儿,你今次下场一定要小心保重好身子,万万不能学那些学子一样,不过是考场试就累垮了身子!”
其实王大娘子只是关心则乱罢了,毕竟只是两场童生试而已,能有什么恐怖的?
那些累坏身子的考生尽皆是身子弱,且还是在会试那般的全国大考上累倒的而已。
更不用说以盛长权那健壮的身体,又岂会这么容易就倒下了!
说实话,王大娘子关心盛长权还真不是什么假心假意,毕竟养了这么久,他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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