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贺家 将走(1 / 2)

当然,纵使说的是那般玄乎,但盛长权却是不大信的。

虽然说他都已然经历过穿越、转世这等玄妙异常之事,但他的心里却还是颇为相信科学的。

盛长权觉得,这所谓的天外玄铁,无非就是太空之中的星辰残骸,化为陨石坠落,而后因摩擦起热最后才淬炼出的神奇合金而已。

说实话,天晓得太空之中的物质元素有哪些,再加上高温催化等种种巧合因素的影响,这最后锻造出来的紫剑有所神异也是可以接受的。

说起来,这把紫剑落到盛长权的手里之后,他也是仔细观察过的,他发现这紫剑确实是有些了不起。

也不知究竟是哪三代铸剑大师所为,这出世后的紫剑竟是这般的神异!

它不仅是常年温润如玉,富有华美之气,同时,它的剑身之上还能不惹尘埃,始终维持着自身的纯净。

换句话说,也就是杀人不见血,无论历经怎样的杀戮,剑身之上始终是不沾染任何一点东西!

而且,这柄紫剑通体都是莹莹紫色,往外焕发着神光,显得极为炫目。

更不用说其作为兵器的本质——锋锐与坚硬了。

因为是软剑,所以紫剑的剑锋极为锐利,堪称是吹毛短发,一触即碎,而除此之外,其剑脊等处却又极其质硬。

不过,不仅是坚硬,其更是韧性十足,紫剑最巅峰之时可以两边对折而无丝毫损毁,弹指就可恢复如初。

可以说,这是一把集美貌与实用的无上神兵。

另外,不同于寒戟那样适用于战场之上的长兵器,紫剑却是更适合于日常护身,甚至,还可以将之放置于特定的剑鞘之中,藏于臂膀之上,亦或是藏于腰带之中。

就如盛长权,他就有一条特定的剑鞘腰带,是可以将紫剑缠于腰间,以作自身平日保护之用。

另说一句,这把紫剑其实是一位姑娘送给盛长权的。

不过,不是吕梁山上的那位女大当家,而是另一位别具一格的江湖儿女,巾帼英雌!

“唉,游历了六年多,能真心相待的,到最后竟然也只有两位姑娘?”

“这可……还真是有些讽刺啊!”

盛长权摇了摇头,心里莫名的感慨。

他回忆起自己这几年来,所见过的形形色色之人,其中同龄之中也不乏名门之后。

或为权势子弟,或为寒门骄子,但他们给盛长权的感觉却总是会有种隔了一层的感觉,仿佛他们都是戴着面具一般。

或是圆滑世故的热情,亦或是敬而远之的礼貌……

总之,全无一丝真心相待之意。

“算了,多想无益!”

虽然有些感慨,但盛长权也无谓这些“朋友”。

有亦欢喜,无亦欢喜,只要不会打乱他的节奏,那便万事无碍。

说起来,盛长权眼下的一个小目标,则就是要努力读书,争取在今年的秋闱上有所斩获,以期能取得曾经的辉煌,完成众人的期待。

——即,连贯六元,达成文官科举的巅峰成就。

……

就这样,盛长权等人在宥阳老家的日子也是渐渐的所剩不多了。

其中,盛老太太更是在接下来的这半个月时间里,不断地走动。

或去探望族中年长者,予以关怀慰问,或是召集族里优秀的年轻族人,提点关照一二,甚至,就连宥阳城中的一些孤寡老人,也是受到了盛老太太的照拂……

总之,她老人家是代表着盛家二房一脉,在盛家宗族之中尽了二房一脉应有的义务与责任,全面周到地做下了一系列的事情,好在老家这里留下了二房一脉的好名声。

关爱长辈,提携晚辈,照拂弱邻等一切举措,直接就将整个盛氏宗族的凝聚力提高了好几个等级。

毕竟,盛老太太的身份不同。

她不仅是盛氏一族的骄傲,盛旭老爷子的结发之妻,她本身更是金陵勋贵世家勇毅候的嫡女,她在一众族人心里的分量,却是极重!

故而,不说盛老太太当真是为族人做了很多的好事儿,就算她什么也不做,光只是见一见这些族人的面儿,那也绝对是能让这些族人感到兴奋,继而提升家族凝聚力。

言归正传,在盛老太太做完这所有的事儿之后,距离启程回京的时日也是不久了。

而在临出发的最后五日时,盛老太太却是亲自迎接了一位旧友来到了盛府。

……

西府。

前厅里。

此时,除了盛老太太以及她亲自迎接进府的那位旧友之外,这间屋子里却还有他人——东府的大老太太他们一家子,也是在此。

当然,因为有些事情不好说,故而盛长松、盛长梧两兄弟倒是没有来,他们家只是来了大老太太、盛维、李氏、文氏,以及淑兰、如兰两姐妹。

看样子,他们今日过来怕是与盛老太太的这位好友有关。

而二房这边,除了盛老太太之外,明兰姐弟倒是都一块儿出席了,毕竟,来人可是与他们都大有联系。

“想必,这位就是贺老太太吧?”

随着来人入座,且众人也皆是按照规矩坐好之后,大老太太却是突然开口,看着来人,眼神殷切地问了一句。

“哈哈,不错!”

“就是她!”

不待来人回应,作为此地主家的盛老太太却是笑着回了一句。

而后,她又侧过头来,看了自家好友一眼,笑着开口道:“大嫂子,你说的不错,她就是那位人称神医的白石潭贺家老夫人!”

来人,赫然就是当年替华兰瞧过身子的妇科圣手——御医正张家的嫡女,白石潭贺家的贺老太太。

同样,她也是盛长权探究此世医道的第一位医道启蒙老师。

“哎呦!”

“老姐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是什么神医呀?”

贺老太太当即就是摇了摇头,表现的十分谦逊。

“我这不过是学了家中长辈的几分医术,胡乱治好几个不入流的小毛病罢了,怎么担得起如此美誉?”

这位贺老太太很明显不愿意担着这般高调的名头,死活就是不愿意承认。

“你这人啊,怎么还是这个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