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看着自己女儿坐立难安,拼命抓挠的样子,一下红了眼眶,“然儿,这是怎么回事?”
“痒啊,痒…姨娘,快去备水,我要洗澡,”洛怡然痒的心烦气躁,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受不住了。”
这种痒好像是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让人恨不得剖开皮肉,用力的去抓抓骨头。
太难受了,洛怡然钻心的痒,已经让她穿不住衣裙了,她顾不得礼仪廉耻,撕扯着衣裙将自己扒了一个精光。
雪白的皮肤上满是抓出的血痕,触目惊心,文姨娘再次落泪大喊“冬雪,去打洗澡水。”
没想到冬雪也在那里抓耳挠腮,虽不如洛怡然那般抓心挠肝的痒,但也是抓挠不停。
“你又怎么了?”文姨娘火气直冲头顶。
冬雪盯着脚尖不敢出声,陈嬷嬷上前,“姨娘,老奴看小姐这也不像该洗澡了,咱们还是快请大夫吧!”
关心则乱,文姨娘刚刚失了理智,被陈嬷嬷一提醒,赶紧派人去请丈夫,同时也命人去打些热水给洛怡然先泡个澡缓解一下。
“女儿,怎么样?”文姨娘焦急的寻问刚刚下水的洛怡然。
“啊——”洛怡然一声尖叫,她不仅没觉得缓解了搔痒,皮肤上反而生出了成片的红疹。
文姨娘气的直跺脚,她生自己的气,为什么方才没想起来拿冬雪那丫头先试试,然儿这样满身红疹以后要可怎么嫁给文王。
大夫来了也不顶事,他先是摇头,后又叹气,急的文姨娘想一巴掌抽死他,“大夫,你倒是说话呀?”
“这不好办呀,三小姐这是中毒了,可下毒的人手法太高明了,中的什么毒,怎么解,老朽看不出,”老大夫又转身对着婆子丫头们说,“谁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今天发病前三小姐都接触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
冬雪摇头,“没接触过什么人啊,也没吃过什么东西呐。”
老大夫捋捋胡子,陷入沉思,“这就怪了。”
陈嬷嬷灵机一动像想起了什么,她眯了眯眼看向冬雪,“谁说三小姐没接触过人,不是接触过你吗?”
冬雪心里一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陈嬷嬷,话可不能乱说,冬雪忠心不二,怎么可能害小姐?”
陈嬷嬷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还敢说自己忠心不二,难道她不是背叛了自己的原主才投到文姨娘门下的吗?
冬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毒害主子的锅她可不能背,“哦,我想到了,今天小姐发病之前命我去过二小姐那儿一趟。
我临走的时候二小姐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好像是……好像是说什么小姐适合洗冷水澡。”
冬雪怕文姨娘不相信她,还低声将洛怡然给洛云初下毒的事告诉了文姨娘。
文姨娘怒的头发丝都立了起来,她不怪自己女儿先起了害人之心,反倒大骂洛云初是个小贱人,居然和她那娘亲一样是个会用毒的毒妇。
“打一桶冷水来,先让冬雪试试是否管用!”文婷娘顾不上对付洛云初,先治好自己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且慢,”说话的是老大夫,“老朽先给冬雪丫头诊诊脉看她和三小姐是不是中的相同的毒。”
老大夫刚一给冬雪搭上脉就又摇头叹起气来,“这丫头的脉像怪的很,应该是中了与三小姐一样的毒,但是脉象显示已经解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