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他清楚，改变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事。</P>

试过那么多次，如果不是阿塞斯出现，他最后只能选择和阿尔共死。</P>

格林德沃一脸忧色，慢吞吞带着阿塞斯从旋转楼梯一直往下走。</P>

两人相对无言穿过弯弯绕绕的楼梯，安静的只有鞋子落地的声音。</P>

不知道走了多久，格林德沃停下脚步，他的面前说一个奇怪陈旧的木门</P>

说奇怪是因为上面的花纹是阿塞斯没见过的花纹，而陈旧……。</P>

阿塞斯看向上面掉落的木屑。</P>

格林德沃抬手推开木门。</P>

木门晃晃悠悠打开，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咿呀咿呀”的。</P>

阿塞斯越过格林德沃抬眼看去。</P>

里面的地上画着一个巨大的、复杂的魔法阵，花纹勾勒又相接，几乎霸占了整个地下室。</P>

只是……似乎和当初使用的魔法阵并不一样。</P>

格林德沃看出阿塞斯的疑惑，低声解释：</P>

“当初那个魔法阵是被我简化过，只有转移功能，而这个魔法阵才是真正魔法阵的复刻。”</P>

“这个魔法阵启动的材料……是预言者的鲜血。”</P>

格林德沃有些犹豫和担忧地看向阿塞斯，手指轻微摩挲。</P>

“我不能陪在你身边，魔法阵的启动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围观，所以……”</P>

阿塞斯的目光一直看着魔法阵，听到格林德沃的话也只是侧过头，眼睛依旧盯着魔法阵。</P>

“我知道了，我一个人可以。”</P>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记住，最多十次，十次流掉的血液是人体极限。”</P>

“超过十次，你就要死在这里了！”</P>

听到这，阿塞斯终于舍得回头。</P>

“你当时试了几次。”</P>

格林德沃哑然，再开口时声音是和阿塞斯差不多的嘶哑。</P>

“……六次，那种绝望无力我没有办法形容。”</P>

六次吗？</P>

阿塞斯下意识抚上手指的炼金戒指，他记得里面有补血的魔药。</P>

“我会注意的。”</P>

格林德沃从阿塞斯的话里听出赶人的意思，一步一步往外挪。</P>

他总觉得阿塞斯不会听话。</P>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尽管格林德沃尽量拖时间，却还是不可避免走到门口。</P>

他不放心地最后看了阿塞斯一眼，慢慢抬手关门。</P>

门慢悠悠晃动。</P>

格林德沃看见阿塞斯走向魔法阵的背影，以及握在手上的匕首。</P>

砰——</P>

门关上，老旧的木门将门内所有的一切尽数吞噬，也包括即将发生的事。</P>

格林德沃在门口外站了好一会，才叹息着转身离开。</P>

他没办法阻拦阿塞斯，换位思考当时如果有人想要拦他，那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那个拦着他的人。</P>

地下室内，阿塞斯怔忡看着地下的魔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