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命运？”</P>

“听起来不错，可我不愿意。”</P>

阿塞斯转身看向远处的楼房。</P>

透过墙壁，他似乎能看到里面的斯内普慢条斯理的挥舞魔杖，收拾刚才用完的魔药瓶子。</P>

阿塞斯的眼神柔和下来。</P>

那是西弗，那么好的西弗，怎么可能放弃。</P>

哪怕他倾尽所有，西弗也不能无声无息的躺在血泊里。</P>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改变不了结局，还搭上自己怎么办。”</P>

格林德沃继续劝道。</P>

阿塞斯还是不为所动。</P>

“如果我改变不了结局，那我就亲自为他铸造一个新的结局，至于搭上自己，如果搭上自己……算了，西弗不会愿意的。”</P>

一如他在过去的碎片里说过的话。</P>

如果命运不曾、不愿眷顾，那他来。</P>

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模糊了他后面的话。</P>

格林德沃只听到前面的话，若有所思看着阿塞斯，肯定说道：</P>

“你找到办法了。”</P>

“也许吧，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话，那这个办法或许行得通。”</P>

猜想？</P>

格林德沃脑子里快速闪过什么，然后眼巴巴、欲言又止的看着阿塞斯。</P>

“不用这样看着我，救邓布利多的办法确实找到了，我会救他的。”</P>

阿塞斯现在没有心情和格林德沃周旋，直截了当告诉他。</P>

格林德沃讪讪移开视线。</P>

“看来你和阿尔相处不来。”</P>

“不能说太多相处不来吧，他的出发点是英国魔法界，而我对出发点只是西弗，我不是他这样的伟人。”</P>

阿塞斯突然一笑。</P>

“你也不是，你的出发点从一开始就是邓布利多。我们都很自私，除了自己爱的人，其他的人无关紧要。”</P>

格林德沃也跟着笑起来。</P>

“是啊，除了阿尔，我已经没什么在意的了……不过你勉强也算一个。”</P>

阿塞斯一怔，扭头看向身旁的格林德沃。</P>

看清他眼中的小心翼翼和愧疚时，骤然笑出声。</P>

“盖勒特，这不像你。”</P>

“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如果是我，我同样会这样选择，比起一个陌生的孩子，身边人显然更加重要。”</P>

看着阿塞斯的笑容，格林德沃心里有点不是滋味。</P>

话是那么说不错，但那么多年的交情，他早就把阿塞斯当做自己人。</P>

“我老了，阿塞斯，如果是年轻的时候可能不会在乎这些，但是人一老，心好像就容易变软，你又差不多是我看着长大的——”</P>

“打住——”</P>

阿塞斯打断格林德沃的话。</P>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绝对不是你想说的话。”</P>

格林德沃陷入沉默。</P>

有那么明显吗？</P>

“非常明显，所以有什么事直说。”</P>

阿塞斯看出他的疑惑，嘲笑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