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塞斯的语气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邓布利多听得出其中的不容置疑,恐怕他现在不应下,这段记忆立马就会从他脑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P>
从刚才看到的打斗,他不认为自己还能和阿塞斯抗衡。</P>
“我知道了。”邓布利多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妥协了。</P>
阿塞斯很满意邓布利多的识趣,顺手从炼金戒指抽出一张邀请函。</P>
“穆勒拍卖会的邀请函,伏地魔会来,他的位置就在这个包厢隔壁,可以和盖勒特去看看,然后你想的话,包厢防御力不错,但是魂器我还没找全,你们应该不会打起来吧?”</P>
邓布利多沉默接过邀请函。</P>
烫金的花体书写了两个人的名字,最后一笔和开头一笔连在一起,说不出的亲密,一如当年的……他们。</P>
“我能问一下,盖尔他……用了什么东西来交换吗?”</P>
“他唯一拥有的独特能力。”</P>
阿塞斯本不欲多管闲事,但邓布利多终究给了斯内普十几年的安稳生活,即便另有所图,也抹不掉其中的帮助。</P>
“你应该和他聊聊,他从来都不是没有能力走出纽蒙迦德的监狱,而是心甘情愿留在那里,原因是什么,如果你问,也许他会亲口告诉你。”</P>
邓布利多不知道想起什么,混沌的眼睛泛起泪光,粗糙的手指在邀请函上格林德沃的名字来回摩挲。</P>
见他这样的表现,阿塞斯猜出他回去后的选择,“我身体不适,就不多送了,我让别人送你回去。”</P>
他摇晃床边的银铃,等乔尔走出来,吩咐道:“安排马南送邓布利多校长回霍格沃茨。”</P>
乔尔点头,领着邓布利多出去。</P>
卧室内一下没了其他人,骤然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P>
阿塞斯思索着怎么解释。</P>
斯内普也在进行同样的思索。</P>
“你——”</P>
“你——”</P>
两人异口同声又戛然而止。</P>
“你先说。”</P>
“你先说。”</P>
还是异口同声。</P>
两次异口同声的后果就是同时陷入沉默,凝滞的气氛压在两人心间。</P>
斯内普不着痕迹偷瞄了眼靠着床头的阿塞斯,悔意漫入四肢。</P>
明明和先前无数次共处一室一样,气氛却不复曾经的融洽自如,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凝滞氛围。</P>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P>
阿塞斯没发现斯内普在想什么。</P>
他还在思索怎么解释海尔波和罗伊纳,连续被打断两次,他试图混淆过去的勇气消失殆尽。</P>
和邓布利多不同,如果他用一样的说法去应付斯内普。</P>
他不好过,斯内普也不好过。</P>
“我……”</P>
斯内普优雅如大提琴鸣奏的嗓音因为太过紧绷而沙哑,破坏了其中美感,他却浑然不觉,自顾自地说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