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门口,人来人往。对于这一出女揍男,纷纷投来了注目礼。问题是这个男的旁边还带着保镖,那保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雇主被揍
有些人稍微往这边围了过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谢栈扶着周沫的肩膀,一把拿过那保镖手里的西装外套,罩上周沫的脸,揽着她来到车旁,将人连带外套给塞进了车里。
他紧跟着坐进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周沫手忙脚乱地扯下外套,侧着脸看着谢栈。
谢栈往后靠,抬手慢条斯理地擦了下唇角。
周沫神情复杂地看着这狗男人,她伸手拍了拍椅背,“启叔,我跟他谈一会儿。”
司机启叔手搭着方向盘,方才看到小姐下车打人非常震惊,又偷偷地看一眼小姐这丈夫。男人虽擦着唇角,气势不减,但方才没有回手,只是任由小姐打
他略微放心,拧了车门走了出去,顺势关上门。
随着门声响起,车里陷入安静。周沫还看着他,说实话,如果不是记忆全部恢复,她不会知道谢栈在年少时就喜欢她了,真的不知道,她的逼婚,他的远走,再回来后她性格的改变,婚姻里挣扎等等
她一直以为她爱他很多,而他对她除了恨,更多的是不屑,嘲讽。实际他也是年少就动了心。
动了心啊。
谢栈放下手,舔了下唇角,“都想起来了?”
周沫没吭声,她往前倾,谢栈挑着眉头看她,周沫伸手捧着他的脸。
她神情温柔。
谢栈有些诧异,身子微僵。很快,他反客为主,抓住她的手腕,低笑一声,“是不是要吻我?”
周沫两手拇指靠拢,下一秒,她倒在他怀里。谢栈愣了两秒,立马搂着她的腰,他低头,吻了下她的头顶,“所以你应该庆幸我也有了记忆,这样,我只会更爱你。爱到愿意为你去死。”
周沫埋在他的肩膀,他领口还带着些许的烟草味。她啧了一声:“我真的好想打死你啊。”
谢栈:“”
为什么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
周沫抓紧他的衣领,“你是不是有病?还故意让我误会。”
“啊”谢栈头往后仰,靠着椅背,“是啊,那会儿真的有病,恨你恨不够彻底,碰了你以后食髓知味,想放开又舍不得。”
周沫抿着嘴唇。
眯着眼想。
他以前似乎是有解释过的,但是她想相信,最后又推翻了对他的信任。后来,他不愿意解释了,干脆让她误会
他从来不肯好好说话,她也是不肯好好听。
靠。
都是神经病。
“在想什么?”怀里女人香软,谢栈抱得有点心痒。手有点儿乱来,周沫默不作声地压着他的手,谢栈挑眉。
周沫说:“你滚。回你的杏林镇去。”
谢栈愣了会:“就这样?”
你记忆都回来了,你不说点什么?不告白点儿什么?
周沫从他怀里退出来,点着他的肩膀,“走吧,慢走。”
谢栈:“”
一秒后,他捏着她肩膀翻个身,他侧过头,堵住她的嘴唇。周沫靠着椅背,一只手抓着他衬衫,垂着眼眸。任由他放肆。
唇齿交缠。
窗户就被敲了一下,两下,三下。
那人敲得还很有节奏感。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压在周沫身上的男人刷地一下子退开,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勾。车窗哗地一下,滑落下来。
谢栈偏头,带着阴霾,默不作声地看着窗外的人。
那保镖看着雇主,几秒后,“登机了,你要继续我就取消?”
谢栈勾着唇冷笑:“你怕是想死。”
保镖:“”
谢老爷子这段时间身体抱恙,谢栈这狗男人再想继续,也不能取消。他非要周沫送他进去,周沫不情不愿,但是还是送他去登机了,他拿着钱包跟手机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不发疯挺人模人样的
周沫戴着口罩看他进去。
他安检完了,回过身看着她。
两个人隔着不少人对视,仿佛时光快速倒回,回到两个人在《许你》的日子。最讨厌的自己都被对方看见了
如今。
是该重新开始了。
周沫裹紧外套,转身,离开了机场。
启叔在车旁等着周沫,周沫弯腰上车,她想到周全,书里周全后期是出现过的。
那么。
周全爸爸是不是也有了记忆?
车子一路回到别墅,陈素缘还在午睡,周沫上楼去看了她一眼,下来后在客厅里坐着,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天色渐黑,陈素缘睡醒下来,看到她,愣了下:“回来了?”
周沫嗯了一声。陈素缘挽起袖子,进厨房帮阿曼端菜出来,放下碟子,拿过一旁的干布擦擦手,问道:“你中午匆忙出去干什么?”
周沫挽起头发,顿了顿道:“我去送一下谢栈,爷爷病了,他回杏林镇了。”
提到谢栈,陈素缘眼眸就有些慌乱,她哦了一声,又有些担忧:“谢老爷子怎么病了?你给他打电话没有?”
“还没,我等下打,爸今晚不回来吃吗?”
“他今晚有应酬,我们俩吃。”陈素缘点着桌子,说。
周沫嗯了一声,她跟着落座。母女俩坐对面,周沫迟疑了下抬头,看着陈素缘,见她专注地舀汤,没什么别的表现。
周沫想。
暂时不要去问了。
于是她低头,专注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