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93章(1 / 2)

空气凝固了一秒,周全打红了眼,一脚又是要来。周沫余光扫到,反射性地让扔了满手的瓜子,转个身子扑了过去抱住谢栈的腰,挡在了他的面前。

周全微红的眼在看到周沫后背时,猛地刹停住了脚步。

并往后少稍退,勉强站稳。

陈素缘慌里慌了地起身,扶住了他。

屋里的瓜子声也停了,谢栈手撑着扶手,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好一会儿,他抬头。

周全看着周沫的后背,许久,视线往上移,对上谢栈。翁婿俩都没吭声,横在他们中间的,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老婆,两个人的矛盾为她而起,也会为她而落。

两个人之间。

彼此都知道对方从《许你》而来,唯独周沫不知道,她不知道,他们在《许你》没有机会斗,也没有机会给她一个家,一份安稳,一份安全感。

他们在这里,就是想要大力地弥补她。

而此时。

她护着自己的老公,回头有点哀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两个男人纷纷微垮了下肩膀,认了,为了她,好好相处吧。

周全眯着眼道:“护那么紧做什么?打不死他的。”

说完,搂着陈素缘上楼。

周沫扭着头看着父母俩人上楼,陈素缘还用手在后背冲她挥一下,示意赶快去休息。

周沫才松一口气,她抬起头,看着谢栈。

谢栈懒懒地伸手,抱住她的腰,低着头道:“困吗?”

狗男人唇角有血丝,眼角有青紫,却仍是帅气。周沫伸手,碰了下他的唇角,“疼死了吧?”

她指尖还带着些许的瓜子咸味,谢栈张嘴,含住她的手指。

“哦,瓜子味还不错。”

深夜,阿曼送了医药箱上来,周沫提过医药箱,回身,谢栈坐在她床上,揉着唇角。

周沫踩着拖鞋,哒哒哒地走到他身边,拉过小椅子坐下,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云南白药喷雾,一只手扒拉着他的肩膀,他锁骨上青青紫紫的於痕,她捏着喷雾对着伤口喷。

谢栈支着膝盖,倾身向前,垂着眼眸看她。

医药箱里还塞着一个热鸡蛋,周沫用纱布裹着,捏着他下巴,将他脸转正。

谢栈挑眉。

鸡蛋就落他的唇角,周沫笑着道:“忍着点。”

随后,一个用力,谢栈喉结一动,忍了。周沫又加大了力道,谢栈看着她唇角毫不掩饰的笑意。

“好玩吗?”

周沫立即闭嘴,强忍着笑意,鸡蛋往上滚动,来到他眼角跟眉峰的位置。

谢栈:“想笑就笑,忍着多难受。”

周沫噗一声,笑起来。

她眉眼弯弯,谢栈倒看得舒心,疼痛也没那么明显了。

周沫笑了会儿,笑容淡了些,才迟疑地道:“你有没有觉得我爸有点怪怪的”

谢栈:“怎么怪?”

你这傻丫头,终于发现了?

“嗯,说不上来吧,他对你这么大恨意,难道他也是从《许你》过来的?”周沫记忆里,周全只出现没多久,随后就是谢栈跪在墓碑前的一幕,那记忆不是很清楚。

谢栈:“嗯,不知道啊,要不你自己问问他?”

他才不主动说呢。

周沫耸肩,“算了,不问了,以后再看吧。”

问了怎么了,问了能改变什么,如果不是,那么多怪啊,如果是,又要怎么跟周全相处。

周全会感觉愧疚吧。周沫不想再回头了,她只想往前看,想到这里,她将鸡蛋放在医药箱上。随后,仰着脖子,吻住谢栈的薄唇,谢栈愣了下,手往后撑,搭在身后,挑着眉头。

周沫主动亲了一会儿,发现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周沫停顿了下,下一秒,男人的手就扣住她的脖子,压着。

深深地吻着她。

随后,男人翻个身,两个人跌在了床上。周沫睁眼,看着他。谢栈垂着眼眸,略带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眼眸沉如水。

周沫笑着勾了勾他耳朵。

“老公。”

“嗯?”他应得顺溜,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蕴含嘶哑。

后他勾唇一笑:“老公?”

周沫红了脸,翻个身,“不喜欢就算了。”

她还没洗澡,穿着毛衣裙,谢栈支着额头,看着她后脑勺许久,随后,慢条斯理地靠近她,手搂着她的腰,低声道:“老婆。”

周沫抿着唇不应。

谢栈笑着低头,细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

夜深人静。

阳台窗帘啪嗒响着,带着几缕寒风,谢栈嗓音低低,黑暗中响起:“就喜欢你主动。”

第二天,周沫伸个懒腰,翻个身子继续趴着睡,腰有点酸,翻一下感觉很明显。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下身边,结果摸了个空,她半睁眼,看着身侧的床位。

空的。

她又闭上眼,今天大年三十,不用拍摄,电视台今天有春节晚会。她又迷糊睡了会儿,才起来,窗帘被风吹得搭在一旁的衣架上,连带地透了些许的阳光进来她坐着发呆,看着外面

哟。

有阳光啊。

光线在半空中跳跃。

感觉很暖和的样子。

周沫扒拉着头发,垫脚走到窗边看了会儿楼下。

陈素缘跟阿曼在院子里收拾。

晚上周令要过来吃饭。

周沫回身,看了眼衣架,衣架上挂着谢栈的外套,狗男人一大早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