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话堵回来的长宁侯：“……”</P>

沈月蓉在位子上看了沈今安好一会儿，终于确定这就是自己那个死鬼大哥的孩子。</P>

她娘和二嫂说的果然不错，这小贱人比她那个窝囊娘有本事多了。</P>

小小年纪，就勾的将军府公子为她出头，真是不知羞耻！</P>

沈月蓉可知道自家长女是很喜欢那位封三公子的，在自己面前念叨很多次了。</P>

她也觉得那位公子尚能入眼，勉强配得上自家女儿。</P>

既然看中了，她就不允许她相中的女婿再跟别的小贱人不三不四。</P>

“安安果然是出息了，能让封家公子这般为你出头。想当初，你从扬州回来的时候，还像个小猫儿一样，到了京城，也不敢出门。没想到一转眼，竟然都这么大了。我这当姑姑的，都不敢认你了。”</P>

沈月蓉的位置要比沈今安靠后，沈今安想回她的话，还得侧一下头。</P>

她早就做好沈月蓉会攀亲戚的准备，才要开口，就听对面的封澈又开始怼怼怼。</P>

“确实应该不敢认的。沈家流放之际，你亲爹亲娘都没去送一里。在西北四五年，你连个包裹都没寄，正常人只要还要脸，就都不敢往上凑的。”</P>

沈月蓉脸上的笑瞬间僵硬：“……”</P>

很好，天儿又聊死了。</P>

大家算是看出来了，这封三公子不痛快，就拉着所有人都不痛快。</P>

他身上那“全都得死”的氛围感实在太浓厚，大家都不敢再招惹沈今安了。</P>

果然，治疗多嘴的良药，只有毒舌。</P>

明宣帝美滋滋地看完了大孙子怼人的种种名场面，直到所有人都闭嘴了，他才站出来打圆场。</P>

暗地里，把那些惹了大孙子的人还都记了一笔，准备下次上朝的时候，狠狠骂他们一通。</P>

本来该成就几对鸳鸯的宫宴，被封澈这么一搞，人们半点儿风月的心思都没了。</P>

自然，也就没能满足皇上给人指婚的心思。</P>

下半场的宫宴，风平浪静的过去了。</P>

沈今安一个字都没说，就成了全场最不能惹的人。</P>

待宫宴结束，喝了不少酒的封澈，拒绝了皇上那边要留他在宫的邀请，坚持送沈今安回府。</P>

夜晚的街道，带着黑暗的寂静，与灯火的热闹。</P>

被风一吹，酒意上头的封澈，心口似乎有一团火在烧。</P>

他的脑海里，那些两人的过去，走马灯一般，一遍遍的回放。</P>

他突然鼓起勇气，对着马车内的沈今安问道：“你只是因为我的身份，不想……还是，从来都没对我……”</P>

沈今安：“……”</P>

沈今安很想告诉他，其实自己也动过心。</P>

但那短暂的几次动心，跟自己的人生自由相比，还是太微不足道了。</P>

既然选择了爱自己，那就干脆不给他希望。</P>

于是，马车里传来足以让封澈破大防的回答。</P>

“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