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子略微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张小明把菊子让到沙发上,问她,“你喝点什么?”
菊子叹口气,“给我一杯冰啤酒吧,”
“今天晚宴上,你没有喝吧,”张小明一边给菊子倒酒,一边问她。
“没有,那个高义一直给我倒酒,”她接过张小明递给她的酒杯,“谢谢。”
“我记得你说的话,都吐到毛巾里了。”她呷了一口啤酒,“其实,我比上山的酒量大。”
“恕我冒昧,我看你和上山完全不是一类人,为什么要和他搅和在一起。”
“唉,他也是没办法,想要报杀父之仇。”
菊子把晚宴上发生的事,讲给了张小明,“后来,他们几个越喝越大,那个高义不停地找我干杯,已经不成样子,我就说自己醉了,先出来了。”
“哦”张小明长出了一口气,“幸亏出来了,否则高义不会放过你的。”他把下午在海岸餐厅看到的一幕,讲给了菊子。
“啊,是这样,”菊子睁大了眼睛,“上山真的这么说?”
张小明点点头,“嗯,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的中文怎么说的这么好。”
“这个吗,我在酒吧里学的。”
“酒吧里?”
“是的,我出生在北海道一个叫上十二泷村的乡下,距离札幌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菊子慢慢地说,
“我的妈妈在札幌的一个酒吧里上班,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7岁的时候,她带我去酒吧里玩,发现我对玩骰子有特长,酒吧里的大人都玩不过我。后来,她就经常带我去酒吧里玩骰子。
酒吧里哪里来的人都有,所以中文和韩语,我都能听懂,不过不会写。
可是,14岁的时候,我们村子遭到了泥石流,妈妈去世了。
酒吧老板上山看到我无处可去,就收留了我,一直到现在,已经6年多了。
实际上,我是把上山当作是义父一样看待。”
张小明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要帮他。”
“其实,现在我和上山就是两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