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张小明和邹照龙走到那片空场中，面对面站好。

邹照龙一抱拳，“兄弟，刚才沃尔特在，我不好意思说。现在他走了，大家都是中国人，我就直话直说，3天时间，我真不知道教你什么。”

“就教点基本的，比如如何练功，武术攻防，怎么防对手击打，怎么能一招制敌什么的。”

邹照龙摇摇头，“说起来简单，但是这练武就和弹琴一样，需要童子功的。比如我，从5岁开始就练永春桩，后来才一步步学了武术，跆拳道，泰拳。

像你这样的武术素人，必须因材施教，否则教了你蒙混过关，到时会害了你。

不过，既然我收了5万美元一天的酬劳，就一定要给你一些有用的东西。Anyway，我们做事就是这样的。”

说完，他摆了个招牌的架势。这邹师傅的架势和李师傅，甄师傅他们都不同，里外透着一股杀人的戾气。

他动动手指，“来吧，我先看看你的灵活度和反应能力。不会套路没有关系，打架总会吧，就想象你的兄弟被我欺负了，你来找我报仇，来吧。”

都到这儿了，张小明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他按着头脑中拳击的姿势，左拳在前，用于防卫，右拳在后，准备攻击，先试探着击打邹照龙的两侧。

邹照龙只是用双臂护住头面部，基本是放开了让张小明攻击肩，肋部和腹部。

“砰砰砰，”邹照龙身上的肌肉异常紧绷结实，张小明感觉像是打在石头上。

让了几拳，突然邹照龙一个直拳，直奔张小明的面部，张小明连忙并拢双臂格挡，但是邹照龙的另一拳却紧跟而来，打在了他的腹部。

邹根本没有发力，但还是打得张小明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继续，”邹照龙招招手，“练武必须先练挨打，挨打都挺不过，什么也学不会。”

张小明只得抖抖肩，继续上阵。他用左右拳虚晃了几下，突然一个起腿，踢向邹照龙的左肋。

邹照龙毫不迟疑，立刻以右腿为支点一个转身，让过张小明，然后左腿一个鞭腿扫向张小明的头部。

“啪，”的一声，张小明头重脚轻，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围墙边的垫子上。

“好耶！”周围几个原来正在练习的小子，看到有师傅在教菜鸟，都跑过来看热闹。

这一腿，扫得张小明是头昏脑胀，他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心想：“要是这么打下去，3天下来，不成沙包，也成肉包了。不行，得换法子。”

接下来，他不再拼力进攻，而是全神贯注于邹照龙的出招点，他的手，肘和腿。

慢慢地，他发现自己似乎能够预感到邹的击打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