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嘉禾影城新世纪店，1990年6月1日。

距离19：30的电影开演还有半个小时，影城里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上人了。

19排的15和17号，坐了一对小情侣，正边聊天边吃着爆米花。

这时，领位员走了过来，（这不是李国刚吗。）

“对不起，两位，非常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想和你们商量一下，能不能换个座位。”

他指指身后站着的一男一女（正是张小明和薛阳阳），“这排的这个数字对这位先生有着特殊的意义，他愿意出1000港币表达歉意。”

那个女孩没有说话，男孩不太愿意，“这样不太好吧，都是来看电影的，凭票入座呗。”

李国刚无奈地回头看看张小明，张小明朝他伸出3个手指头。

李国刚就接着说，“这位先生愿意出3000港币，不如大家行个方便。”

那个男孩还想说什么，女孩拉了拉他的衣服。

于是，男孩不太情愿地站了起来，接过张小明递过来的票和3000港币，和女孩坐到后排去了。

张小明连声称谢，偷偷地朝李国刚伸了伸大拇指。

坐下以后，张小明拿出一个大哥大，递给薛阳阳，还有一个便签，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一会电影开始，我进去以后，你时刻观察他们俩的情况。

如果有变化，你就打这个电话，告诉我的助手莉莉，她可以通过办法联系到我。”

薛阳阳接过大哥大，点点头。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地开始入座，距离开演还有5分钟，18排走进来2个人。

前面的男人是个白人，30来岁，戴着黑框眼镜，穿一件带格子的休闲西装。

后面跟着的是个亚裔女孩，20岁出头，梳着长长的披肩发，白色的无袖长裙外罩了一件浅灰色的小西服。

张小明一看，正是那个照片上的两人：波尔和那个女孩，从年龄上判断，应该是他的学生之类的。

他们坐在18排的15和17号，正好在张小明和薛阳阳的前面。

波尔递给了女孩一杯可乐，两人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张小明抬手看看表，朝薛阳阳点点头，就站起来走出了放映厅。

19点28分，灯光暗了下来，音乐响起，电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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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回忆》1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