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冲外面喊道:“来人,传令给郦食其,就说我要调钟离昧,从河东行省挪十万兵马过来!”
“阿!”走进来的安期生愕然了一下,这才道:
“大帅,贸然从南线调兵北上,对南线的影响会很大,甚至会打乱郦食其的计划。
南线大军会不会因此出现危机?”
韩信摇头:“不会,郦食其跟我说过了,河东行省只留大港一城坚守,其余都收缩到了东北的两个中等城池还有山区。”
“他想拉长敌军战线,疲敌,坐等良机,在绕后包抄,吃掉河东的孔雀国大军!”
“这个计划是没错,但是空挡期会很长,而且有一点因素决定他的成败,那就是我们东部行省不能败,也不能出现危机。
不然他的计划就会落空,所以我们这边要先胜。
从他那里挪十万兵马,给我掐断威亚斯的水路,如此东部战事胜也!”
安期生凑上来,盯着沙盘看了起来。
安期生也是谋士,算是韩信的助手。
同时更是第一界科举的殿试合格者。
对于韩信的沙盘,他也看得懂。
“大帅你的意思是先破掉敌军主力的战船,让其只能陆路进攻。”
韩信拿手杆点了点高哈蒂西边的关城道:
“不,从进攻开始,威亚斯肯定会分兵进攻,派一路从布拉马普特拉河下游登陆,来到东岸进攻。
我毁其船的目的是让东岸的敌军与西岸的敌军没法呼应,更没法逃脱!”
“这样可以先吃掉东岸的敌军!”
“至于西岸的,敌军自恃兵马众多,不怕被包围,不怕全军倾覆之危,所以不会跑!”
“反而在想着他的铁骑建功立业,封掉我们的退路,包围我们呢!”
放下长杆,韩信更加的自信。
因为高哈蒂城的特点。
威亚斯能玩的阴招显而易见。
而且还都是韩信故意让他钻的套子。
本质来说,这场攻防战都是没有阴谋。
都是阳谋。
守的必需这样守。
攻的必需这样攻。
否则打的就是糊涂仗。
对方也是身经百战的统帅,是一只老狐狸。
韩信也不差。
况且还有一个老范增在一旁谋划看着。
两军真正较量的还是主力精锐之间的比拼,还有下面部队的发挥。
细节决定战局走向。
“那我派联络官了!”安期生又问了一句。
得到韩信又一次确定,这才下去安排。
…………
郎布城!
在提斯塔河下游的西岸。
离着高哈蒂城还有很远。
过河便是东部行省,顺河南下二百里不到,渡河东岸便是河东行省。
所以东讨东部行省总司令威亚斯将总后方设在了此里。
粮草的调集囤积也悉数放在了这里。
一者此城靠近提斯塔河与布拉马普特拉河方便粮草的分发。
二者在两河的南与西面,安全。
“总司令,我军的骑兵已经先期过河,根据最新送回来的探查情况显示,黑衣敌军已经将布拉马普特拉河以北,提斯塔河以东地区悉数清空!”
“如今这些地方都成了空城空村空寺。我军的补给有一些困难,骑兵大军停在了高哈蒂城河对岸的芒格,不敢在向东北方进前了,怕中伏击!”
没有粮草,骑兵比步兵还要脆弱。
因为骑兵不光人要吃饭,马也要吃草料。
威亚斯微微皱眉,神情凝重且带了一丝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