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二人对视一眼,满脸堆笑,迈着小碎步跑下了台阶,迎上皇贵妃一行人,跪倒在地,磕头行礼:“见过皇贵妃娘娘,见过诸位娘娘。”
皇贵妃目不斜视,面露焦急:“陛下如何了,高辅国呢,让他出来见本宫。”
小內监跪在地下,不敢抬头,恭恭敬敬道:“回娘娘的话,太医署的奉御们都在殿里,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小人,小人不甚清楚,高公公也在殿里,小人去就传高公公来见娘娘,请娘娘在偏殿稍坐。”
皇贵妃点点头,扶着小內监的手往偏殿走去。
刚坐下,便有宫女鱼贯而入,上茶上点心。
丽妃抿了口茶,捏着帕子沾了沾嘴角,似笑非笑的咧了咧嘴:“皇贵妃娘娘,咱们不是来看陛下的吗,在这坐着算怎么一回事儿,还要等着高辅国那个阉人。”
皇贵妃淡淡的瞥了丽妃一眼,没有说话。
反倒是贤妃捂着嘴,冷笑了一声:“丽妃妹妹是打扮的富丽堂皇出来的,可姐姐我却是得了信儿,连梳洗都没来得及,就这么蓬头垢面的来了,姐姐我可不敢去见那些个太医署的奉御们,丢人现眼的。”
丽妃狠狠的噎了一下,气呼呼的瞪着贤妃,一想到圣人这个月连着去了两回贤妃宫里,再又听到她这些冷嘲热讽的话,恨得想扑上去挠花她的脸。
惠妃看起来神情如常的,可手上死死揪着帕子,看了看这三人,垂下了眼帘,没有说话。
余下的嫔妃品级都不太高,只有观战的份儿,没有参战的资格。
片刻之后,高辅国推门而入,挨个儿妃嫔娘娘团团磕头行礼,朝品级最高的皇贵妃道:“皇贵妃娘娘,陛下方才用了药,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嗓子被烟熏着了,说话还不那么利落,韩医令说了,陛下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养个三五天就好了。”
皇贵妃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神情肃然的淡淡开口:“太医署的奉御们都还在殿里候着呢吗?”
高辅国道:“大部分奉御都已经回去了,只有韩医令和他的小徒弟,去了西稍间候着。”
皇贵妃点点头:“陛下现下精神如何,可方便见本宫?”
高辅国连连点头,满脸是笑:“陛下方才知道是娘娘您来了,高兴极了,就说请您过去呢。”
皇贵妃捏着帕子按了按眼角,扶着宫女的手,缓步往门口走,看到旁边的嫔妃们都站了起来,目露期盼,她转头淡淡道:“都一起来吧,不过,谁若是叽叽喳喳的,吵了陛下的清净,就别怪本宫不顾念往日的姐妹情分。”
众多嫔妃齐齐应声称是,浩浩荡荡的往正殿走去。
刚走到殿门口,便看到远处又走过来一群人,从高到矮足有十来个,这群人中只有一个姑娘,其他的全是男子,众星捧月一般,捧着这唯一的这个姑娘,往含象殿走过来。
皇贵妃看着这群人,微微皱了下眉头,转头看了一眼小杨妃,面露不豫之色,但终究只对高辅国说了一句:“陛下刚刚醒过来,怕吵闹,让秦王他们在偏殿先候着,等陛下召见。”
高辅国躬身道:“是,老奴明白。”
他吩咐了个小內监先去迎一迎那些祖宗们,将他们请进偏殿安抚一二。
他自己则先领了皇贵妃一行人进正殿,安顿下来后,他去了偏殿,见秦王等人。
谢晦明正襟危坐,一脸不苟言笑的严肃发问:“高公公,父皇如何了?”
高辅国行了个礼,将方才对皇贵妃的那一番说辞又原样说了一边。
谢晦明点点头,面无表情道:“既然母妃在父皇那里探病,那本王等便在这里等候召见吧,高公公若无事,可否将韩医令写的脉案和方子拿给本王一观。”
秦王谢晦明是懂医术的,这是宫里宫外都众所周知一事,他也从来不回避这件事情。
高辅国略微思忖,他很清楚,即便现在拒绝了秦王,秦王也可以从别的地方拿到这脉案和方子,他没有必要因为此事得罪这个深不可测的王爷,他躬身道:“方便,方便,老奴这就去。”
看着高辅国走出去,简王谢园景看了看左右,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事,二哥怎么还没过来?”
赵王谢离析道:“临来时我吩咐人去二哥府上传信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谢园景揣着一脸的不怀好意,神秘兮兮的问谢离析:“诶,诶,你知道吗,三日前,二哥歇在了教坊那个叫阿芙的花娘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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