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检人员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林默的眼神威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试探性地问道:“这位乘客,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你这该不会是斗鸡眼吧”林默:“……”想揍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更加藏不住。安幼鱼顺利地通过安检,可轮到林默安检时,却发生了意外情况。“滴——”“滴——”“滴——”一连三声警报声,安检人员开口:“这位乘客,你是不是贴身携带了什么违禁品”林默低头看着身上的短袖短裤,“不是,你觉得这么薄的衣服,能藏什么能往哪藏裤裆里吗”“唉,你还别说,我裤裆里…确实有个东西。”安检人员:“……”安幼鱼快速戴上口罩,默默背过身去,一副不认识林默的模样。后面等待安检的乘客,也被林默这番话逗笑。安检人员再次用仪器检查了一遍,警报声再次响起,他双手在林默身上搜索了一番,什么东西都没找到。“奇怪。”安检人员皱起眉头,“这位乘客……”林默摆手,“别问,问就是钢铁般的意志。”安检人员:“……”就在这时,背过身去的安幼鱼慢慢转过身,小声解释:“这位叔叔,他小的时候做过手术,可能是脑袋里有东西,所以有点不好使,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脑袋有东西”安检人员盯着林默的脑袋看了两眼,“该不会有泡吧”不得不说,这名安检人员是懂说话的。林默强忍住骂人的冲动,“会说话吗信不信我投诉你”听到‘投诉’二字,安检人员瞬间老实,不敢再开玩笑,放林默过了安检。来到候机厅,林默找了个角落坐下,当安幼鱼坐下的那一刻,他迅速将她搂进了怀中。安幼鱼被林默这种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吓过后,便是羞怯,“你干什么”“我干什么”林默没好气地瞪着她,“记性这么差吗”“你刚才跟安检说的什么,难道自己不清楚”安幼鱼眼睛啪嗒啪嗒地眨动,“我…没说什么……”林默冷笑,“有勇气说我脑子不好使,为什么没有勇气承认”安幼鱼推开林默,“谁让你刚才说那些…荤话,公共场合,请文明用语。”林默满脸无语,“那个安检直勾勾盯着你看,我看他不爽,这个理由可以吗”“眼睛长在别人身上,看是别人的权利。”不知为何,安幼鱼在听到林默给出的理由后,唇角隐晦地扬了扬,“其实,我刚才也不全是开玩笑,你脑子里确实有东西。”“嗯”林默懵了,“有什么”安幼鱼不留痕迹地后仰着身子,“”“……”若不是场合问题,林默非得把这小东西抱在腿上,狠狠地打一顿屁屁。太皮了!安幼鱼察觉到林默逐渐不善的眼神,不敢再开玩笑,眸色认真地解释道:“八岁那年,你脑袋撞坏过。”此话一出,林默瞬间愣住。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你的意思是说,我脑袋里真有东西”“对。”见林默有点不太相信,安幼鱼只好如实告知,“这是阿姨亲口告诉我的,你不相信的话,现在就可以给阿姨打电话对峙。”林默咂了咂嘴,“算了,有东西就有东西吧,但有东西不代表我脑子不好使,以后说话注意点,不然,屁屁给你打肿。”安幼鱼虽然戴着口罩,可依旧遮掩不住面颊上的羞红,轻啐一声,气鼓鼓地转过身去。在候机厅等了四十多分钟,飞机到了,林默和安幼鱼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上了飞机以后,左瞅瞅右看看。林默订的头等舱联排座,单论舒适感,确实比坐车好多了。飞了两个小时左右,飞机就降落在了帝都。取完行李,林默牵着安幼鱼来到机场外面的空地上,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报完地址后,便站在原地耐心等待。等了大约三四分钟,一辆加长版的奥迪6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急慌慌地下车。国字脸,大背头,三十几度的天气还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男人一下车,就四处张望,很快就锁定了目标,朝着林默和安幼鱼这边走来。“你们好,请问是安幼鱼和林默同学吗”安幼鱼没有应声,只是看了看林默。在外面,林默就是她的代言人。林默点头,“我是林默,这位是安幼鱼,请问你是”男人在确定了两人的身份以后,热情地自我介绍道:“两位同学好,我叫曹廉,夏北的教导主任,专门负责接你们去夏北。”“曹主任好。”林默客气一笑,给了安幼鱼一个眼神,安幼鱼会意,跟着出声:“曹主任好。”曹廉摆手,“不用叫的这么官方,两位同学叫我老曹,或者曹老师都可以。”林默和安幼鱼对视一眼,默契十足,齐声道:“曹老师好。”曹廉脸上的褶皱堆积在一起,主动帮林默拉起行李箱,“外面的天气太热,上车上车。”林默捏了捏安幼鱼的小手,凉凉的手感让他的嘴角扬起。热他有移动凉宝宝,凉快着嘞。随着一道轰鸣声响起,车子朝着夏北方向驶去。曹廉一边开着车,一边没话找话,“没想到两位同学都能选择夏北,你们作为今年高考裸分前两名,能来夏北是夏北的荣幸。”该说不说,夏北的态度确实可以。堂堂夏国排名第二学府的教导主任扮演司机不说,态度还这么客气,属实难得。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曹廉这么客气,林默自然也是笑脸相迎,“曹老师客气了,我们对于夏北仰慕许久,从一开始,我和安同学就将考入夏北视为目标,我们也在为了这个目标一直在努力。”曹廉脸上的笑容僵住。关于招林默和安幼鱼入学的内情,他这个教导主任不说全部知道,那也是一清二楚。这两位明明志愿单上填的全部都是清大,真当他不知道合着,张口就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