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遮蔽住了湛蓝天空,同时遮蔽住了阳光,齐长老与大长老漫步在水榭廊道,一旁好似明镜般的幽潭,没有荡起丝毫涟漪,倒映着漫天的浮云,好似风雨欲来。
“这黄毛丫头怕是有人指点。”大长老喃喃道:“竟整出这内殿辅事,欲要架空我等。”
“你打算如何应对?”齐长老回道。
“哼,还能怎么办,她想架空我们哪会如她所愿?明日我便以悟道为由在家修炼,正好我要看看,没有我们协助,这文魂殿是否还能立起来!”
“呵呵。”
齐长老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言,手中掐住一小面团丢入水中溅起细微的水花。
潭中锦鲤好似闻到味的鹰犬,争先恐后的游摆而来。
大长老本来满眼疑惑,此刻却是眯了眯眼。
“老李啊。”齐长老抛了抛手中的面团,“这鱼儿好比外殿长老们,谁手上有面他们才会跟谁。”
“澹台冰颜此次抓住了漏洞,是我们多年漏失,怪不得他人。”
“但,若是当真只休养家中,已经掌握着面团的澹台冰颜,才会真正的架空我们啊。”
大长老眉头紧锁,神色颇为焦急:“那该如何是好?”
齐长老幽幽续道:“百年前,我宗与大日天宗杀的血流成河,彼此谁皆不服,最后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还是长公主出面,令我双方签订契约,千阳郡方才平缓。”
“不错。”大长老捋须叹息,“至此后我文魂殿休养生息,更是培育出两名圣女殿下,可惜···可惜教皇···诶。”
“教皇是否身陨不好说,百年来大日天宗机遇亦不比我宗差,只可惜我文魂殿却先一步发生变化。六年前,我宗代管的八家灵脉崩塌事件,压了这么些年,终究纸包不住火。”
大长老蹙眉,不解的看着齐长老。
“你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齐长老长声一叹,“往日借助看管灵脉,抛去打点,我宗每年可得元液十万斤。”
“这条灵脉可谓是宽广无比,抛去元液价值,便是灵石也有二十亿余左右。若要偿还,大抵也得元液···五百万来斤。”
“大日天宗不会放过此次落井下石机会,但他们也不想令其余八家得利,才会做出以百万斤元液割据五城一事。”
“我宗如今缺的就是元液,百年前我宗割据五城,也不过是边缘小城,大日天宗此举虽是趁人之危,却也是极佳阳谋。”
大长老脸上噙着怪异,“呵呵,说这么多,你还不是那贪污受贿主谋之一。”
齐长老面不改色,淡声道:“以文魂殿如此态势,再加上各殿人心各异,迟早会被拖垮,我虽带头贪墨,但这笔元液会用在关键时候。”
“呵呵。”
大长老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他处。
“澹台冰颜虽有人相助,但终究稚嫩,我信不过她。”齐长老双眼微眯,“之后她肯定会准备向各个分殿长老动手。”
“你打算如何做?”大长老问道。
“让她动手便是。”
“你不做什么?”
“做,当然要做!”
齐长老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意,好似盯上猎物的秃鹫般阴鸷无比。
“派人立刻大肆宣传,圣女早就知晓灵脉崩塌,却力排众议做主压下,才有今日局面。”
“派遣弟子偷袭大日天宗弟子,留下些许罪证,但又不能明示是我文魂殿所为。”
“派人于散修及各大家族间传言,文魂殿圣女强过大日天宗佛子,届时大日天宗佛子定会前来讨教,届时我们再传言出去,若圣女失败甘愿入佛宗为佛母,反之若成功文魂殿五城将不会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