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志租的老破小，入户门的质量防君子不防小人。</P>

五分钟不到，入户门就被凿开了一个大洞。</P>

一个身材魁梧的短发女人举着斧头，满脸怒气地钻了进来。</P>

“狗杂种！你给我滚出来！”</P>

女人在这个一室一厅的小房里转了一圈，床下面，窗帘后面看了一遍。</P>

没人。</P>

最后目光落在散发着淡淡臭气的卫生间。</P>

用力推了推玻璃门。</P>

推不开。</P>

她扬起斧头，奋力一凿。</P>

“哗啦啦……”整扇玻璃门碎裂成渣。</P>

短发女人双眼布满血丝，怒气冲冲地瞪着蜷缩在垃圾桶旁的文言志。</P>

“狗砸碎，去死吧！”</P>

说着举起斧头就朝文言志劈下来。</P>

文言志吓得“嗷”一嗓子，野兔子一样窜到一旁，堪堪躲过。</P>

垃圾桶被斧子砍碎，满满登登的带着污垢的卫生纸飞了一地。</P>

浓浓的臭气扑面而来，熏得方文静险些吐出来。</P>

她转过身，拖着长杆斧子去追文言志。</P>

文言志慌不择路，慌慌张张就要从门洞里钻出去。</P>

“开门出去，门洞你钻不出去。”江不知提醒。</P>

文言志双腿发软，颤抖着手打开门锁，踉踉跄跄向外跑去。</P>

“救……救命啊！救，救命，救命啊！”</P>

他边跑边喊。</P>

但周遭的住户基本都是老弱妇孺，他们早就听到凿门声了，可没一个敢出来看情况的，现在听有人喊救命，就更不敢出来了。</P>

尤其是喊救命的人是文言志。</P>

文言志之前仗着自己“年轻男人”这个身份，没少欺负周遭的邻居。</P>

比如把家里垃圾丢邻居门口，对小女孩说不干不净的话，调戏寡妇，跟老头下棋下不过，指着老头破口大骂，险些把老头骂进医院等等。</P>

所以，邻居们听见他喊救命，担心的同时心底竟也隐隐升起一股快感。</P>

活该！</P>

恶人自有恶人磨！</P>

文言志跑到走廊尽头，就见四个警察跑了上来。</P>

他眼睛一亮，“救命！救命！警察救命！”</P>

警察加快脚步，跑到他身旁，“怎么回事？你报的警？”</P>

“她，她要杀我……”</P>

文言志拉住为首警察的胳膊，一指身后的女人。</P>

此时此刻，方文静就好像入魔了一般，根本看不到警察，心里眼里只有文言志。</P>

见文言志停了下来，她抡起斧头就劈了下去。</P>

警察拖着文言志急忙躲开，然后一拥而上，制服了方文静。</P>

方文静一边挣扎着，一边满眼怒火死死盯着文言志，“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P>

文言志被她仇恨的眼神吓得直哆嗦，“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他试图解释。</P>

“就是你，是你害死我妈的，你等着，你等着，只要我活着，就要杀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即便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等着，你等着！”</P>

方文静撕心裂肺地低吼着，就像一头极度渴望复仇的野兽。</P>

文言志身下一抖，失禁了，尿液顺着裤腿流下来，淌在地上，“我，我真不认识你啊……”</P>

他都要吓哭了。</P>

“她就是做简历的那个客服，你咒她的妈妈，结果她妈妈真的去世了。”江不知提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