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载一直都没有真正去了解过二姐,记忆中,她就是一个惊才绝艳的至强者。
似乎任何风浪都不能将她击垮,她从小到大都是常人难及的优异。
对于自己,也是一味的偏袒护佑。
那个清雅的别院,李载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来过。
桃树下,李沁棠独酌,看到李载到来,似有些意外。
“二姐,心情不好?”
“文若,坐吧。”
“沈云流的事情,弟弟心中无愧。”李载没有废话,直入正题。
李沁棠嘴角浮现笑意,“我又不曾责怪你,何须解释?”
“姐姐心里,可是喜欢他?”李载突然没来由问道。
听闻此言,李沁棠愣住了,只是一瞬,她又释怀笑了笑。
“谈不上,文若,人和人是不同的,从当年握剑的那一刻起,于我而言,似乎就没有比剑道更能让我提起兴趣的事情,我承认,沈云流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可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此时的二姐,语气中尽是漠然。
“姐姐心里还是有失落的吧?”
此时,李沁棠眼里闪烁起精光,“那是自然,恨不得早生些年岁,与沈云流对剑,与太清真人论道,与顾寒江把酒江湖,与那位剑魔共战天下,可惜,如今握剑,好似突然没了理由。”
李载总算是明白姐姐眼里的失落来自何处。
沈云流一死,她便没了目标。
萧放再如何厉害,却入不得她的眼。
“姐,当今天下,仍有君九剑和计不言。”
“哼!计不言一介阴诡之士,而那君平,更是被沈云流吓得半生不敢踏足中原,这两人,无趣。”
李载不清楚如今的二姐有多强,但不曾站在她这个地位,也无法感同身受。
“姐,除了印证剑道,你就没点儿别的想做的?”
也许是察觉到李载的担忧,李沁棠挤出一个笑容。
“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对我如此上心了?好不容易等着你回来,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了,正好我也休息一阵,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朝堂那些尔虞我诈。”
闻言,李载无奈苦笑道“那姐姐也不该让自己手下人去乱杀人呢,萧放他固然没什么规矩,但洛阳可是咱们的根基,唯有遵循正道,方得始终。”
“你还教训起姐姐来了?小文若,咱们李家,只需要一个讲道理的人就可以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载一愣,好像突然明白了姐姐的用意。
大姐可以聚财作乱,二姐可以以武镇群雄,文朴更是可以举兵乱国,只有自己的兄弟姐妹不讲道理,别人才不敢轻易动自己。
毕竟如今的李家,就只剩下一个还算讲道理的人。
“姐姐的意思,文若明白了。”
“你还是操心一下林素素的事情吧,我将她逐出家门,你可会怪我?”
李载摇了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