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得不承认,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
云天澜摸着额下微有焦糊的花白胡子,陷入沉思之中。
铜鼎下盛烈的火焰弱了少许,十多团药力精粹在他身周载沉载浮,并没有因长久暴露在外而流失半分药力,由此可窥见其强大的实力。
沉默良久,云天澜终于忍不住道:
“你既知晓此药不可用,那你是否有解决之法?”
沈逸早已胸有成竹,见他发问,心中微喜,从容道:
“前辈丹方中所用之药,主属水,不妨以‘远山红’替换,属相益水,更添金之锋锐,岂不两全其美?”
“远山红”三字一出,云天澜本有些随意的神情瞬间便严肃起来,惊奇地打量沈逸,道:
“你竟还识得‘远山红’?”
“这可不是常见之物,难怪你小子还通晓药性搭配,师承何处?”
这一随口问,倒把沈逸问住了。
他之所学,全出自家传《万草录》一书,其中不仅记载灵药外形、生境,更有相关药性的搭配与注解,相当详尽。
他能如此快地看破丹方中的瑕疵,全仰仗于幼时福伯的严苛督促,迫使他将《万草录》所载大部分记下,这才敢冒险打断。
但师承之事,却是不好和盘托出,犹豫再三,沈逸只得抱拳道:
“出师前,家师曾严令晚辈,不得在人前提及他的名讳,还请前辈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