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东语气平淡,其中暗含的威胁之意再清晰不过,许静也仿佛被“执法堂”三字所慑,竟微微抬起了头颅。
只是她身子伏得极低,抬头不过离地小半尺,是以高台上之人依旧看不清她此刻的面容。
她以近乎悲鸣的声音颤抖地一字一句道:
“弟子,确实,有罪,但却不得不为之……”
郝文东接着她的话,道:
“那你便为我等解释一番,何谓‘不得不为之’?”
许静原本微抬的头,此刻忽又用力地砸在身前光洁的玉石地板上,殷红的血迹从她伏首之处缓缓漫流而出。
台上诸人尽皆无言,神情各异地注视着她,眼中有怜悯、惋惜、感慨等种种情绪。
终于,她沙哑而颤抖地说出了一句令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弟子所作所为,皆是听从,宗主之命……”
石破天惊的一语令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无声的压抑如潮水般蔓延开,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不约而同地从台下许静转移到主位那女子身上。
葵水宗宗主冯薇,依旧端坐于石椅上,精致淡雅的面容上毫无波澜,华美白裙裙摆下缀着颗颗莹润玉珠,在殿外涌进的劲风吹拂下,与石椅撞击发出细碎清脆的声响。
这便是整个大殿内,除呼啸风声外,唯一的声音。
在众人各怀心思的目光注视下,冯薇脸色依旧平淡,几乎没有任何改变,仿佛根本没听到许静之言。
倒是徐然从石椅上倏然站起,指着许静厉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