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郭志远双手负在身后,背对老者发问。
老者上前一步,在他身侧耳边轻轻说了几句,随即后退几步,定定地看着郝志远的背影,神情间似有些许隐忧。
静默半晌,郝志远忽重重地“哼”了一声,衣袍无风自动,抬手朝面前的窗框一拍,言语隐含怒意,道:
“妇人之仁!”
郝志远手搭在窗框上,上身微微起伏,身后老者静默不语,围坐桌前的几人慑于他的怒火,纷纷不自觉地离凳而起,面面相觑。
几人虽不知他为何发怒,心中却有猜测,但又不敢在此时触他的霉头,明智地保持着沉默。
最终还是那老者打破这沉郁压抑的氛围。
“事既已生,多说亦是无益,不知少爷欲如何应对?”
郝志远慢慢直起身子,先是讽笑几声,然后道:
“这老家伙行事束手束脚,既陷害在先,末了还假仁假义,这岂不是给人留下把柄?”
他忽地转头,朝老者阴沉一笑,道:
“您老自请为我护道,怕有一半是看不惯他的行事吧?”
老者年岁与郝文东不相上下,乃是同辈之人,更是他年轻时的左膀右臂,对郝文东的行事风格可谓了如指掌。
郝志远虽如此说,但老者却几无反应,只缓声道:
“文东长老早年走得太过顺当,手段差些倒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