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好，谢谢。”萧齐云微笑着说道。

莫余叼着叉子，捂住自己的胸口朝萧齐云说道：“你真该多笑笑，笑起来多好看啊。”

萧齐云收起微笑，挑眉看了一眼莫余，“好看拿来干嘛。”

“那能干的多了去了。”莫余有些可惜地看着萧齐云的脸。

大客厅里因为一个大蛋糕热闹了很久，虽然只是莫余临时搞起来的生日会，也没有请什么亲朋好友。

但是在萧宅工作的很多老人，比起萧齐云所谓的亲朋好友，其实才是陪他最久的人，这样子的生日也算是蛮有意义的了。

热闹过后，萧齐云回到了卧室，这才拿出了庞清交给他的平板。

莫余看着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平板看了很久，也没有唤醒平板，一直对着黑屏发呆，于是坐到了萧齐云身边，“打开看看，说不定是惊喜嘛。”

萧齐云看着莫余鼓励似的笑脸，最终唤醒了平板的屏幕。

莫余见状，小心地起身，将沙发周围的空间留给了萧齐云，自己则稍微远离了他一些，坐到了自己的床边，开始捣鼓起自己的床头柜。

屏幕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萧齐云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将文件点开。

视频播放之前，萧齐云就已经戴上了耳机，屏幕里他母亲那张被岁月侵袭的面庞突然出现在中央。

萧齐云微微坐直了身体。

屏幕里的褚霏也终于开口了，“儿子，生日快乐。”

褚霏的声音干涩且缓慢，就好像拉扯锯子卡住的声音，听着就很艰难。

但是一句话之后，慢慢地就顺畅起来了。

“已经这么多年啦，上次见到你，人看着也好高好大了，时间真是快啊。虽然没办法见到你，但是身体快点好起来吧，你爸爸和我都希望你健健康康的，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一段时间呢。”

萧齐云捧着平板的手不停地颤抖，带着画面开始摇晃。

但是顺着耳机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听的满心得难过，一段视频不过五分钟，这还是褚霏说话速度非常慢的缘故。

萧齐云反复听了好几遍，就好像在确认这个视频是不是他的错觉一样。

直到内心深处平静之后，他才闭上眼睛，摘下了耳机。

但是依旧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平缓自己的心情。

莫余一直偷偷摸摸地注意萧齐云那边的动静，见他把耳机摘了，这才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从床头柜里拿了出来，将手背在身后拿着。

等萧齐云平复完心情，抬头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才走了过去。

“给你的，生日礼物。”莫余将盒子递给了萧齐云，“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东西，庞管家说你爱吃这家的糕点，我昨天就去买了一些，你别嫌弃啊。”

莫余拿这个礼物的时候略微有些担心，一方面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方法能不能行，另一方面也怕萧齐云触景生情，破坏了好好的心情。

但是他那天咨询过林医生，对方说不破不立，有些伤口只有自己翻过去了才算完事，所以莫余才会给褚霏打电话，请她录了一段视频，又做了这些准备，只希望结合这么多科学建议的方法真的能够让萧齐云开心一些。

萧齐云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四块婴儿巴掌大小的糕点，芽绿色的点心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拈起一块往嘴里一放，果然还是记忆里的味道。

萧齐云只尝了一块，就将糕点放在了茶几上，然后盯着莫余看着，眼神的侵略性略微显得强烈。

让莫余有些不知所措。

这到底是有用没用，萧齐云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即使是生气那也有个反应吧，盯着他看算怎么回事。

“呃……好吃吗？”莫余见气氛突然尴尬起来，傻乎乎地来了一句。

萧齐云依旧没有开口，而是从盒子里捏起一枚糕点，起身喂到了莫余嘴边。

“啊？我试试？”莫余见他不说话，只能凭着他的动作反应，于是不太确定地咬了一口，“嗯，是挺好吃的。”

“百年老字号，他们家的糕点一向不错的。”萧齐云看着莫余说道。

“是……是吗……”

萧齐云突然靠近莫余，将脸怼到了莫余的脸前面，近的莫余都能看清楚萧齐云眼睛上的睫毛了。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到沙发上，但是腰立刻被萧齐云搂住。

两人就这么姿势诡异地站在房间里。

“呃……”莫余感觉自己的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了，这也靠得太近了，正想推一把萧齐云的时候。

萧齐云将他扶正后，就放开了搂住他腰的手，“小心一点。”

“啊……哦……”

“还有……”

“什么？”

“谢谢你。”萧齐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莫余笑起来，“你今天跟我道谢好多次啊，没这个必要啦。”他摆着手说道。

“是吗……”萧齐云轻声说道，然后深深看了一眼莫余，突然也笑了起来，“也是，不必这么客气是么。”

“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