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鱼将军,等我破除奇门三生鎏连阵,此间诸般限制可解,你也给司南公子一个痛快吧!”
“嘻嘻,没问题,我一直蓄着力呢!司南公子你别动小心思哦,我俩在这里,你不管咋折腾都跑不了哦!”
秦逍见状微微一笑,当即也不再耽搁,柳穿鱼剑嗡鸣出鞘,雪亮剑芒照耀黑泽!
“什么狗屁奇门三生鎏连阵,给我破!”
秦逍避开死门,朝其中一位璇玑怒劈而下,刚刚他已经测算缜密,这一剑斩下,完全符合阵纹逆势,恰能将此阵逆转破除!
黑泽中冲出一片玄青,灼灼耀目,好似白磷。
只是剑光过后。
奇门三生鎏连阵完好无损,秦逍这一剑貌似斩空了!
秦逍御剑飞退,一直来到丈许外才堪堪停住身形。
“噗!”
一口浊血从口中喷出,想当年和摘星楼类似的感觉,再一次于眼前浮现!
低头俯看,胸腔左侧肋下有道狰狞剑伤,剑势凌厉无匹,很显然筹谋良久,一举撞破秦逍的罗刹战铠,将坚韧的无煞剑体亦一并撞穿!
好刚猛的袭杀暗剑!
好在罗刹战铠火速复原,无煞剑体亦快速结痂止血。只不过刚刚这一击实在不轻,短短几次呼吸间,已让秦逍失血不少。秦逍晃晃脑袋保持清醒,回望刚刚遭遇袭杀的地方,眼中的怨毒已经喷出火来!
“魏北鱼你好会藏啊!”
秦逍抬手召出老马,一边怨毒地瞥着魏北鱼,一边切下一片马肉大口猛嚼。
魏司南此刻也不再装了,他气定神闲地摇着纸扇,缓缓踱步来到魏北鱼身侧,跟表情不再天真烂漫的魏北鱼站在一起!
“秦先生,我没骗你什么,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我的确是“蓄着力”呢!”
魏北鱼此刻一改往日,变得深沉老辣,活脱脱像换了个人。
虽说他的眉眼未变,可眼中的清澈却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抹阴翳寒芒,瞧着摄人心魄,又好似蕴含着桑田沧海。貌似他根本不是银鞍白马的少年郎,而是位年事已高的耄耋老者!
刚刚在秦逍破阵之际,魏北鱼原本应捅向魏司南的剑,半路转头直接捅向了秦逍!
正在聚精会神的秦逍,压根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手。
并非是秦逍不够谨慎,实则是魏北鱼先前种种表现,一次又一次让秦逍相信了他!
秦逍也是万万没想到,他最开始提防心重,国战前半程也不敢对魏北鱼委以重任。可随着无望和尚祸乱战场,魏北鱼在秦逍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放弃自己逃生机会,明知不敌仍为秦逍护法,从那一刻起,秦逍对他便渐有改观。且这数月来他任劳任怨,对秦逍各种无条件听从,无论面对任何人,都没漏出一丝一毫马脚,以至于擅长洞察人心的秦逍,都被彻底耍了个团团转!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真正的伪装者从不留痕。
秦逍承认这次确实是自己输了,对方的种种作态妙入毫颠,这场持续几个月的细致表演,令秦逍第一次深深觉得,自己在心计上败给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