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西梁的刀!
“如此甚好,我就不进去了,几位自便。”
秦忘川擎刀拜首,随后二话不说,绿袍大展,缓缓走得远了。
秦逍望着那抹绿袍,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叶观来到秦逍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不是想现在宰了他?”
“嗯。”
秦逍回应得很诚恳。
“杀伐果断,不可多得。今后你回归南靖,的确是心腹大患,眼下除掉亦是好事。”
“算了。”
秦逍笑着瞥了叶观一眼。
“叶伯伯,今后别乱猜我的心思。”
“好的,世子。”
虽秦家覆灭,可秦逍分毫未改说话口吻。叶观也很了解他,当即也不再深说。
秦莫雨来到秦逍面前。
“我跟你一起去吧。”
“等我杀了他再说,魏征不死,国战不息,万一你忍不住出手,我可救不了你。”
秦逍言罢,只留悬针在手,褪去罗刹战铠,缓缓踏步登阶,朝狼烟滚滚的高台缓步行去!
这一天他等了太久。
先前在逃亡路上,秦逍不止一次想象过这个画面。
今时今日,无人再能阻他半步!
来至高台,迎面乃两排金甲雷骑。
居中一面牛皮鼓前,紧紧绑着一位虎背熊腰的莽汉。
衣着华贵却满是腌臜,浑身上下血腥密布,鞭笞血痕烂肉翻卷,远远望去,好似阑秀坊如花姑娘的烈焰红唇。
魏征!
此刻的魏征,四肢被紧紧缚在巨大鼓面。再无先前不可一世的气度,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披头散发,头皮亦被硬生生薅掉了几大片,简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主帅!”
见到秦逍到来,一众不明实情的将领纷纷行礼。
“都退下。”
“得令!”
金甲轰鸣踏地,没过多久,整个高台上便只剩二人。
“多无趣啊,啧啧。”
秦逍从地上扯了几具尸体,叠在一起随后端坐其上,丹凤眼冷冷瞥了一眼魏征。
“你知道吗,想当初在一苇客栈,你儿子没尽全力杀死我,便是魏家最大的失误!”
“哼,还说那么多干嘛”
魏征此刻言语含糊,每吐出一个字,都会有无数淤血从嘴角溢出,足见刚刚那些金甲雷骑,对其施加的酷刑有够狠辣。
“你还忒淡定。”
秦逍微微一笑,随后将眸光望向东方。
“我最近状态不错,神识还算敏锐,刚刚我随便朝东边感知,发现了一道还算熟悉的气息。若我猜得不错,你应该将魏家的后事部署都交给他去办了吧?”
秦逍此话一出,刚刚还一脸淡然的魏征,霎时变得虎目圆睁!
“嘿嘿,别生气,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秦逍笑着摸摸鼻子。
“我若猜得不错,这位替你传话的心腹之人,应该是叫做春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