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P>
这时，先前羞得无地自容地大妖又扒拉上虞欢，没了娇羞的劲，理所应当道，“你亲了我，你要对我负责!”</P>
虞欢 : ?</P>
“这只是示范。”她皱了下眉，再次强调，纠正他，“主要是修炼，不是单纯的亲亲。”</P>
“我不管!”</P>
他像个无赖一样，无视虞欢的纠正，“讹”上了她。</P>
“……这，这，你是说笑的吧，锦钰。”</P>
“你哪只眼神看见我在说笑。”</P>
白锦钰幽怨地望着她，看得虞欢心里发毛。</P>
“要照你这么说，那我岂不是也得对，对柳东负责。”她尝试转移对方的注意力。</P>
“人鬼殊途，你们没可能的。”白锦钰笑着，摸了摸她不太聪明的脑袋瓜，“我们就不一样了。”</P>
虞欢面无表情 : 哪里不一样……</P>
——</P>
回到篝火处，俨然气饱了的虞欢躺在软布上，开始装死，刻意无视身后嘀嘀咕咕的大妖怪。</P>
“这是我的初吻，初吻你知道吗？妖怪的初吻很珍贵的!”</P>
“你不要装听不见，我知道你听见了。”</P>
“是你主动亲的，我还是被迫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你必须对我负责!”</P>
“我比你年长些，你要是不想负责，我对你负责也是可以的，虽然你第一次亲的不是我……”</P>
“只是一个凡人而已，我不会斤斤计较，但你今后要和他保持距离，你知道吗？”</P>
……</P>
他罕见地唠叨起来，碎碎念个不停，虞欢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没听进去，主打一个叛逆。</P>
她浅浅打了个哈欠，眼皮一上一下耷拉着，被他念得生生昏睡过去。</P>
沉云山无声无息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眼，注视着她熟睡娇憨的小脸，目中带着淡淡的落寞。</P>
好似每次在他下定决心之时，总有外力的阻隔……</P>
她的目光最终总是落到他人身上。</P>
想守着她，又不甘心只守着她。</P>
青年道士的心绪第一次如此纠结混乱，像一团解不开的结，惹人烦躁又郁闷。</P>
——</P>
下半夜时，柳东和时玉时安都接连醒了过来，徐有蓉依旧睡的很香。</P>
白锦钰躺在虞欢身后，沉云山躺在她的身前，他们三个之间的距离很近。</P>
近得让三个少年当场冷了脸。</P>
俊美大妖几欲搂上小艳鬼腰肢的手，碍眼。</P>
青年道士几乎碰上小艳鬼指尖的手，碍眼。</P>
他们睡在她身边的样子……</P>
碍眼!</P>
刚刚睡眼朦胧的三个少年瞬间清醒了，脸色黑得能滴出墨。</P>
——</P>
天蒙蒙亮之际，虞欢悠悠转醒。</P>
她扫了一眼，徐有蓉还在睡着，时玉时安和柳东三人围坐在篝火前面，背对着她，看不太清神情。</P>
白锦钰和沉云山一左一右躺在她旁边，闭着眼，好似好在熟睡当中。</P>
这么一看，她居然是最早醒的。</P>
避免吵醒一人一妖，虞欢慢动作起身，只是步伐还没迈开，底下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手指收紧，她一下难以动弹。</P>
虞欢：！！！</P>
她差点没吓死！</P>
她深吸了一口气。</P>
若不是垂眸瞥见白锦钰那张脸，虞欢险些一脚踹过去。</P>
人吓，不对，妖吓鬼是会吓坏鬼的！</P>
她有点生气。</P>
【睡觉不好好睡，居然还有乱抓东西的癖好！】</P>
虞欢蹲了下来，伸手想要扯开大妖的手，结果还没碰到，就对上他含笑的眼。</P>
“醒了怎么不叫我?”</P>
“你也没说要我叫啊。”她说，“你先把手松开。”</P>
“你要去哪?”</P>
“就起来活动活动。”</P>
“真的?”</P>
“……真的。”</P>
他半信半疑的眼神，虞欢全当没看见。</P>
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先前神秘莫测的大妖在她心底俨然变成了一个唠叨“鬼”的形象。</P>
……</P>
白锦钰起身后，虞欢一个回头，他就不见影了，连带着他的包袱也没了踪影。</P>
她猜测他应该是找个地洗漱去了。</P>
毕竟大妖的洁癖有点点重。</P>
——</P>
“欢欢，你醒了。”</P>
柳东走了过来，笑容灿烂。</P>
“嗯，刚醒。”</P>
虞欢往后看了一眼，“你们已经熄了火了?”</P>
时玉点头，抢在柳东前回她，“天都快大亮了，没必要一直燃着，废柴火。”</P>
“话说，虞……姑娘，”他第一次这么叫，显得生涩，“你昨晚和师兄他们很晚才入睡的吗？”</P>
她给不出具体的时间段，只道，“也不算特别晚。”</P>
时安动了动唇，“师兄他，有说什么吗？或是做了什么？”</P>
闻言，虞欢惊奇地看了眼少年，没想到他还真歪打正着问到点子上了。</P>
“他没做什么，但是问了我点事。”</P>
“他问了什么？”时玉反应最快，抿着唇追问。</P>
柳东和时安紧紧盯着她，似是也在好奇这个答案。</P>
“他问了我和柳东的事。”</P>
突然被提及的柳东懵了一下，手指指了指自己，“你，和我?”</P>
“对。”</P>
“沉师兄是怎么问的?”时安的语气很淡。</P>
“问了我是怎么修炼的。”</P>
听到这，时玉一头雾水。</P>
他不经意扭头，发现柳东这小子轻轻抿嘴，似乎在掩饰着什么，但白皙的面容却浮上一丝红晕。</P>
时玉眯了下眼，她修炼，他脸红个什么劲啊……</P>
时安比自家弟弟知道的多，默然片刻，哑着声问，“你和他……之前日日如此?”</P>
虞欢觉得这话有些熟悉。</P>
她走神这一小会儿，柳东唇角微扬，替她答道，“是，她和我日日如此。”</P>
少年挑了下眉，好似带了点挑衅和炫耀。</P>
“不是，你们在打什么谜题啊？”独自一人被蒙在鼓里，时玉表示不爽，“什么日日如此?”</P>
他索性看向正主虞欢，“所以是什么日日如此?”</P>
“就是……修炼。”</P>
她其实不太明白，他们一个个对这点事剖析个不停的意义在哪？</P>
“你夺了他的.精.气?”</P>
“对。”</P>
“然后呢？”</P>
“没有然后了。”</P>
虞欢撑起纸伞，语气平淡。</P>
“什么然后不然后的?”徐有蓉已经醒了，凑了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P>
“聊了一下而已，没说什么。”</P>
她已经不想解释了。</P>
时玉蹙起眉，烦躁地挠了挠头，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P>
“准备走了。”</P>
沉云山冷冷的声音传来。</P>
“好。”</P>
众人纷纷收拾好散落的包袱，拍打干净尘土，准备启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