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的身躯,却有这样的担当,汪文羽对她肃然起敬,轻声道:“带你男朋友一起走吧。”
只要被抓,赎人最低五十元一位,还不说治安队的人会变着花样,以非法同居、污蔑被抓情侣是买卖关系,加倍罚款。
所有女性加上女孩男友,35人,需要1750元。
汪文羽把要走的人聚在一起,留下两百准备用着蒋凡去医院的治疗费,把剩余的钱一下丢在条子身前的地上,讽刺道:“就这么多,够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人,大吃大喝一顿了吧。”
说完没等条子说话,就领着人走出治安队。
来到国道上,汪文羽招呼所有人赶紧离开,预防二次被抓,然后拦了一辆的士,扶着流血过多,已经有气无力的蒋凡赶往虎门医院。
郑小毛看到已经吓傻的条子,唯唯诺诺地问道:“兄弟:这个女人真是你说的那位大小姐吗?她到底是什么人物?”
条子恼怒地举起手,很想给郑小毛一耳光,犹豫片刻,感觉穿着这身制服,在这么人面前打郑小毛还是不合适,只得垂头丧气地放下手,怒视着郑小毛训斥道:“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说你的手下知道分寸吗?现在看你怎么收场,如果我不好过,你认为你能轻松过关?”
在治安队里和那些打工人面前,郑小毛的嚣张程度已是胆大妄为,好像自己就是土皇帝,但是在权势面前,他当孙子的时候真不少,条子把他当孙子一样训斥,他也没敢吱声。
对于厚颜无耻的郑小毛来说,挨训这些都是小事,他害怕的是担责,因为他清楚,一旦追责,这顶捞钱的乌纱帽就丢了。
从条子的言行中,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他就想着提前找到替死鬼,保住队长这顶官帽。
低着头装出虚心的样子,接受条子的训斥,心里在想找谁做替死鬼最合适。
条子训斥完,郑小毛抬起头看着带队查夜的副队长道:“你在芦苇荡抓人,就没有长眼睛?看看刚走的那个女人,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像一般打工妹吗?你们把她带回来,现在惹出祸端,你去给上面解释,这事与我无关。”
条子都在汪文羽面前认怂了,副队长也不是傻瓜,看到队长在推卸责任,他就指着最早向蒋凡出手的两个治安仔道:“我把她们带回来,属于正常检查,本身没有什么事情,还不是这两个混账家伙无事生非,去招惹那个男仔,结果又不是那个男仔的对手,才惹得其他队员上前帮忙,最后搞出难以收场的局面,这事他俩是全责。”
两个因为嫉妒偷袭蒋凡的治安仔,看着条子和队长发怒,副队长又把所有责任归罪到他俩身上,只得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自救的辩解:“我们看到那个男仔敢在队里嚣张,认为这样会失了治安队的威信,所以才出手的。”
只要能推脱自己的责任,谁去担责都一样,郑小毛赶紧摆手,冷漠地回道:“你们给我解释没用,到时候去给说话管用的人解释。”
条子也看出郑小毛急于推脱责任的心思,他心里很明白,治安队想推出一个副队长或几个治安仔去当替死鬼,肯定过不了汪文羽那关。
为了最大可能保留住自己这身“虎皮”,条子盯着郑小毛,没给任何情面揭露道:“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先前你当着那位大小姐的面,不是还在招呼手下继续围攻那个男仔吗?你认为这个责任你推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