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P>

“臣有一怀疑，但因为方嫔已殁，没了脉象，臣亦无法确认，所以只是臣的猜测。”</P>

“章院判但说无妨。”</P>

“自从娘娘您之前那次中蛊之后，臣查阅了不少关于蛊毒的书籍，可惜，当初因为先帝极为忌惮蛊苗族的巫蛊之术，在扫荡过其部族之后，又焚毁了不少相关的书册，所以臣只找到些许粗浅的记载。”</P>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方嫔是中了巫蛊之术。”</P>

“不错，臣虽不知方嫔中的到底是什么蛊，但只有这一说法用在她身上最为合适且顺理成章。</P>

不然臣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一个好好的人在突然栽倒晕厥过后就性情大变，且与她之前的言行完全背道而驰。”</P>

白若棠点点头，她同样也认可章从之所言，的确，对于蛊毒他们都不了解，但也只有蛊毒解释方嫔前后的差异之举最为合适。</P>

......</P>

寿康宫里，封承允到了之后就和太后一人一边的坐在榻上，他也没有主动开口说什么，只等着太后言语。</P>

太后也没跟封承允绕什么弯子，直接开口切入了正题.</P>

“皇帝，哀家早就说过，后宫独宠一人势必会造成祸患，今日这事儿过后，皇帝你还是想着一意孤行吗？”</P>

封承允喝了口茶，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习惯性的褪下腕间的手串拨弄着开口道：“母后若是觉得这后宫不安稳，朕也不是全然无法，直接废了这后宫岂不更安稳？”</P>

“皇帝——！”</P>

太后闻言惊呼一声，她是没想到皇帝会起这样一个念头的，虽说如今这后宫已然形同摆设，有没有的都无甚大差别。</P>

但若废除后宫，只余皇后一人，天启历朝历代从无此先例，前朝怕是真的得翻了天。</P>

“胡闹！”</P>

“皇帝，你可曾想过，原本方嫔今日所言旁人还能当成是她嫉恨蒙心的失心之言。</P>

可若皇帝你真的废除了后宫，那怕是这失心之言在有心人的挑唆下，即便是假也会被弄成真的。</P>

皇帝，人言可畏啊！</P>

届时，皇后真被人说成祸国妖后，成了众矢之的，皇帝你还能真的堵上所有人的嘴不成？”</P>

“人心不足蛇吞象，母后真就以为朕雨露均沾这后宫就能安稳太平了？</P>

以往没有皇后的时候，朕也算做到了母后口中的雨露均沾吧？</P>

可结果如何？</P>

这后宫太平了吗？</P>

还不是今儿个她陷害她，明儿个她又陷害她？</P>

儿子是人不是神仙，做不到分身无数，在对待后宫众人时，总有人会因为少得些恩宠就心生怨怼。</P>

朕对此已是厌恶至极。</P>

不过母后放心，朕也只是说说，不会真就彻底废除了后宫，只是母后也别再逼朕顺应母后的意思雨露均沾了。”</P>

太后听封承允说完，也知道她这儿子怕是铁了心就要独宠皇后了。</P>

她若再逼他，他怕是真会一纸诏书废了后宫。</P>

想了想，太后觉得与其跟封承允谈不如到时她还是去跟皇后谈谈吧。</P>

思及此，太后也就没再多留封承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