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决定之后,楚遥岑便约见了殷礼晖,殷礼晖总算等到了这个消息,立马派人过来带楚遥岑去他府上。
殷礼晖的第一个目的是那批宝藏,那么大的数目,他不能不放在心上,所以最起码要弄到一些。第二个目的才是杀了楚遥岑。所以刚开始,为了从楚遥岑口中得到更多关于宝藏的消息,殷礼晖没有立马跟楚遥岑翻脸,还备了好酒好菜招待他。
殷礼晖还请来了自己手下的几个重要大臣,一起陪楚遥岑。
楚遥岑扫了一眼在坐的几个人,他之前对黎国的朝政就一直很关注,知道在场的无一例外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可以说是殷礼晖的左膀右臂,有几个之前还是殷永旻的党羽,估计也是被殷礼晖用什么手段收到自己麾下的。
殷礼晖先不提正事,敬了楚遥岑三杯酒,然后微笑着道:“楚二爷,两年前,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现在依然意气风发,活的还不错啊。”
殷礼晖倒还真是不要脸,两年前明明是他要杀了楚遥岑,现在居然还以这个话题为引子开口,不过好在楚遥岑也不是一般人,不至于摔下杯子转身离去。
“托王爷的洪福,我还能吃饱穿暖。”楚遥岑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听说你当初逃往邬国,还发际了,成为邬国的肱骨大臣啊?可有此事?”殷礼晖一脸好奇地问道。
楚遥岑不想与他说这些无关的话,便敷衍地说了一句:“王爷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殷礼晖脸上的笑意一僵,也看出来了,楚遥岑不想与他废话,但这么回答未免也太不给他面子了,他好歹也是一方霸主,他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不过生一会儿气,殷礼晖又高兴起来了,楚遥岑这么冷淡,定然是内心慌张了,担心他父亲。
而同时,楚遥岑这个反应,也表明楚遥岑不是一个笑里藏刀,城府很深的好好先生,他最怕跟那些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相处,而且特别看不起那些人,觉得那些要影藏自己喜怒的,都是没本事跟对方谈的人。对楚遥岑这种性情中人,他还是有些好感的。
殷礼晖突然觉得,如果楚遥岑愿意为自己做事,那倒也不错。他有钱,有智谋,定然也会是一个好帮手。
他想着,眼睛转了一圈,试探着问道:“楚二爷跟我的七弟关系很好啊,以后是不是打算去七弟身边,成为七弟的帮手?”
楚遥岑一下子倒没想到,殷礼晖的话头怎么突然转到殷迹晅身上了。他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我去哪儿,与王爷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没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想要提醒楚二爷一句,殷迹晅不可能是个明主,你跟他在一起没前途。”殷礼晖含笑说道。
楚遥岑不以为然,反倒笑了起来,问他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殷迹晅小家子气太重了,注定干不了大事。”殷礼晖抬手,很不削地说道:“就说一件他小时候的事情吧,他六岁那年,我不过不小心弄坏了他一把木头剑,他告状告到我父皇面前,父皇狠狠地处罚了我,这还不算,他一直记着这件事,日后处处给我穿小鞋,经常在父皇面前告状,你说他才六岁的年纪就已经这么心胸狭隘,日后能有什么大作为?你要是跟着他,指不定哪天你什么地方惹到他了,他也处处对付你,就算不杀你,你也不会痛快的。”
楚遥岑听罢,不禁笑了起来,道:“王爷的话还真有意思,我听殷迹晅说过,你是比他大了十九岁吧,他六岁那年你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一把木头剑对成年人来讲可能不算什么,但却是一个孩子的宝贝。你弄坏了他的宝贝,他当然会讨厌你,你说殷迹晅心胸狭隘经常告你状,你不是也一直把这件事记到现在吗?是你一开始就对殷迹晅怀着敌意,如今反倒怪起别人心胸狭隘了,王爷啊,你不该反思反思自己吗?”
“楚遥岑!别以为我给你几分颜色你便真的拿自己当个人物,现在你在我手上,跟我这么说话,可不是一件明智之举。”这一段话把殷礼晖说的脸都黑了,他紧攥着拳头,几乎要跳起来揍楚遥岑了。
楚遥岑面不改色,似乎根本没有把殷礼晖的话放在心上,他问道:“那么王爷要我怎么样呢?因为我受到了你的威胁,所以便要出卖自己的朋友,听你诉说你们以前的破事,还要应承你?”
不过在场还是有不少喜欢和稀泥的人的,赶紧搅屎一把地哈哈大笑,道:“王爷真是给我们讲了一个很有趣的笑话啊,太好笑了。”
殷礼晖见别人给他找了台阶下,暗暗压抑下自己的愤怒,也冷笑了两声,没有问清楚宝藏之事之前,他还不能跟楚遥岑翻脸。
他打算不客套下去了,也不会花什么心思拉拢楚遥岑了,楚遥岑是不会跟着他混的。他直接道:“楚二爷,听说你前几天在长安获得了一批金子啊,可有此事?”
楚遥岑抬眼看了看他,这个人终于说正事了。
他知道殷礼晖就像要这批金子,所以也不隐瞒,点头道:“是啊。”
“哦,我最近缺钱,不知道楚二爷能不能分我一点?”殷礼晖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