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笛一时半会儿不晓得端木初雪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其实她当然担心楚遥岑,不过如果她说自己不放心的话,会不会端木就顺水推舟地说,既然不放心,就把楚临渊留下来帮助楚遥岑?
这么揣测着端木的意图,青笛回答道:“我相信遥岑,他应该能安然无恙地救出公爹。”
“所以啊,我也相信临渊,我相信他的智谋和能力,就跟你相信遥岑一样。临渊是遥岑的哥哥,绝对会照顾好遥岑,不会让他有任何事的。”端木劝道,“而且,我了解临渊,既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会坚持自己的决定了,你也不要白费口舌了。”
青笛叹了口气,也没办法说什么了,既然端木初雪都这么放心把他留在皇城了,她这个做弟媳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便点了点头。
洛云弓也没有劝说什么,见他不愿意走,便对青笛道:“夫人放心吧,我会派人保护楚大公子,楚大公子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我也会留在皇城,配合二爷。”
楚临渊点点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看端木初雪,又看了看端木怀中熟睡的孩子,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对端木道:“你们先去安全的地方等我,让他好好读书写字,改掉他爱说谎的坏毛病。”
端木点点头:“我会好好教他读书,至于教他做人的事情,还是交给你吧。你可别忘了,你除了有做儿子,做兄长的责任,还有做父亲的责任。”
“没错,除此之外,我还有作为丈夫的责任。”楚临渊伸手触碰了一下端木的脸,将眼神中依依不舍的感情收了回去,便不再说什么了,对青笛道:“你们走吧。”
青笛应了一声,便带着端木他们跟着洛云弓一起出去了,也按照计划顺利的离开了皇城。
另一边,被逼着画地图的楚遥岑这一画,就画了三天,殷礼晖问他有没有画好,他却说还没有画好。
殷礼晖有些不耐烦了,追问道:“你究竟需要多久才能画好?”
楚遥岑认真想了想,回答道:“大概还有一个月左右才能画好。”
殷礼晖拧着眉头道:“这么慢?”
楚遥岑点点头:“是啊,我以前又不是一个学画画的,画东西当然慢,而且还要靠着自己走过一遍的记忆来。那墓穴之中都是机关,我要是不认真一些的话,万一画错了,你到时候走错了可就完蛋了。”
殷礼晖板着脸,看起来很是不高兴,他现在怀疑楚遥岑根本没有好好画画。他道:“你画到什么程度了,给我看一下。”
楚遥岑指着案台上的书画道:“就在那儿,你自己看吧。”
殷礼晖凑过头去看了看,结果就看见楚遥岑画了满山遍野的花花草草,虽然很好看,整张图春光明媚,让人看了赏心悦目,但这根本不是他要的东西啊!
“你这个是什么玩意儿?这跟宝藏有什么关系?”殷礼晖指着画,语气冰冷地问道。
“骊山啊,我们当初抵达骊山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形。”楚遥岑面不改色地回答他。
“谁让你画骊山了?我让你画陵墓里面的地图和墓穴入口,你把骊山上的每一棵树每一朵花儿都画了,你这个画两年也画不出来入口啊!”殷礼晖怒道。
楚遥岑还很有理地说道:“谁说需要画两年的,我下一座山就可以画到入口处了。而且如果我不好好画这里的一草一木,只画一个洞口告诉你那就是入口,你认得出来吗?”
“你别再强词夺理了!”殷礼晖终于忍不住了,道:“我最后再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内如果画不出来的话,我就砍掉你爹的一只手,以后每过一天,我砍他一部分,看看到底能撑多久!”
楚遥岑冷笑一声:“你若是敢动我爹一根头发,就别想得到那笔宝藏。”
殷礼晖一把抓住楚遥岑的衣领,冷声道:“搞清楚你现在的状况,你没有任何资格威胁我!好好画你的画吧!”
说完这句话,殷礼晖不及楚遥岑再说什么,便一甩袖子,离开这里了。
楚遥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卸下,看来殷礼晖已经开始没有耐心了,影空来需要动作快一些了。
而影空来已经见到了殷迹晅,给殷迹晅看了楚遥岑的亲笔书信,知道楚遥岑现在在面临着什么样的情况。
不过殷迹晅却并没有立马过去,而是面露难色地对影无踪道:“我想楚兄可能不太了解我现在的情况,我当初是听说他在长安,所以立马带了一队人马从南疆过来,我的大部分兵力都留在南疆,短时间内不可能赶到皇城,殷礼晖估计也没那么大的耐心等着。”
影空来一听这话,也忍不住担忧起来,难道号称料事如神的楚二爷,如今真的要栽跟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