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语重心长:“你与她不一样,日后我的玉儿是要入宫享福的,而她过不了几年就会死,你的对手,是陛下日后的那些宫妃,从来都不是她。”
“母亲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了。”
徐晚玉知道母亲从未将那姐妹三人放在心上,从前也只是顺手对付她们。
母亲不喜她如此大费周章,更不喜她将七月生浪费在徐晚凝身上,她觉得不值。
但母亲却不知,她曾无数次在梦里,梦到徐晚凝会抢她的东西。
如今她才终于可以放心了。
徐晚玉走的第三天,徐晚凝的月事便来了。
她必须也要尽快离京,否则她无法在徐晚玉之前,赶到定陶。
李嬷嬷看到血色,大吃一惊:“夫人,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差点吓的跌倒。
徐晚凝摇头,脸色苍白:“我也不知。”
————
事情很快传到老夫人那边。
“跪下!”
老夫人声音颤抖,气的站都站不稳。
最开始老夫人无论如何都不信,徐晚凝没怀孕。
直到反复确认她真的来月事,且大夫也说她没有怀上孩子后。
老夫人才终于相信。
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由喜悦变成了极度的失望、愤怒。
老夫人差点发疯。
若非顾忌到下人在,老夫人会更加歇斯底里。
连燕文娇都站在旁边一句话不敢说,小心翼翼看着老夫人,她甚至不敢过去。
“你这个无用的蠢货!连怀孕你都做不到,我们燕家留你有何用,你如何还有脸活在世上!”
“我们征儿如何娶了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白白占着我们燕家主母的位置,你是不是想叫我们燕家绝嗣!”
老夫人声音嘶哑,茶杯朝着徐晚凝方向丢。
徐晚凝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面上装作惶恐,实则心中喜悦。
老夫人越气她便越畅快。
如今假孕这一出,一为迷惑徐晚玉,二为叫老夫人将她遣送到老家庄子上,三则是报复老夫人。
给其希望,再令其绝望。
这是她离京前,送给老夫人最后的礼物。
“快把这贱人送走!”
老夫人捂住胸口,气的喘不上气:“送到老家去,此生都别叫她回京城,这般无用之人,不配待在将军府!”
“叫她滚!”
刚说完老夫人便脸色发青,气的站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
“快去请大夫,老夫人晕过去了!”
徐晚凝刚退出去没多久,便听说老夫人那里,竟连太医都请来了,躺在床上至今未醒。
徐晚凝勾了勾唇,心情极好。
果然,对付敌人便要从她最痛处下手。
————
天色已晚,徐晚凝当然没被立刻送走,而是被关在了祠堂。
“之夏,你再去办一件事。”
徐晚凝附在之夏耳边交代着。
离京之前,她也要给继母那边找些麻烦,叫她们顾不上她。
“好。”
第二日一早,一辆灰旧的马车,两名护卫,一个老嬷嬷,加上徐晚凝和之夏,便从将军府离开了。
老夫人果然将她发配在老家的庄子上。
李嬷嬷没有跟着一起,而是回了侯府。
徐晚凝早就料到了,她本就想借此机会,摆脱李嬷嬷。
棋子留在身边,虽能反将一军,但一个不慎,也可能伤及自身。
李嬷嬷已经无用了。
如今她杀不了她,只盼下一次见面,便是李嬷嬷的死期。
至于车上如今的这个老嬷嬷,姓刘,刘嬷嬷年事已高,在燕府大半辈子,如今要回老宅养老。
剩余的两个护卫倒是年轻力壮,这叫徐晚凝有些意外。
她原以为,老夫人一定会挑选又老又残的人护送她们。
没想到他们却这般年轻,一看就不是普通护卫。
路上徐晚凝旁敲侧击,她又了解到,这两人从前是跟着燕远征上过战场,去年才从战场退下的,身手不凡。
这对徐晚凝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他们越厉害,她们这一路上就越安全。
“许护卫,路上可否再快些?”
徐晚玉比她早出发三天。
而且她还要先去庄子上,再找机会前往定陶。
若是路上不快些,她无法赶在徐晚玉之前到达定陶。
更无法抢在徐晚玉之前救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