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皇帝走的时候,不知道之夏他们是否跟上来。
听到徐柏这个名字,皇帝面上犹如覆了一层寒霜。
“你还敢提他?”
皇帝猛地起身向前,直接攥住徐晚凝的手腕。
“陛下。”
徐晚凝冷吸了一口凉气。
皇帝力道和燕远征一样大,她今日手腕本就被燕远征抓过,到现在还痛着,皇帝这样一抓,徐晚凝便下意识痛到蹙眉。
皇帝立刻卸了力气,松开了她。
“你的丫鬟朕能保证无事,至于徐柏。”
皇帝声音透着寒意:“他是生是死,与朕何干,朕没叫人杀了他已是仁慈,难道还要管他安危?”
徐晚凝乌发披垂着,低下头不敢再问。
但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只要皇帝没对徐柏动手便好。
皇帝没杀徐柏,燕远征那边应当此刻也顾忌不上他。
以徐柏的身手,自保应当没有问题。
而且这种混乱时刻,他或许已趁机从王府逃脱。
徐晚凝放下心事,既然之夏和徐柏都无生命危险,她也打算同皇帝说清楚。
“陛下。”
徐晚凝攥紧手心,鼓起勇气喊了皇帝一声。
马车内分外安静,饶是徐晚凝声音小也能清晰可见。
她一开口,皇帝便猜到她要说什么。
“别说话。”
皇帝直接开口打断,他定眼望着她,语气坚定:
“是燕远征将你从京中掳走,也是他逼迫你写下那封信。”
“今日朕已将你抢了回来,一切尘埃落定,之前那些事不要再提,日后你好好待在宫中,安心做你的皇后。”
皇帝一锤定音,将一切事情都安在了燕远征身上。
徐晚凝怔愣看着皇帝。
所有想说的话全都堵在心口。
她想过皇帝会恨她,会质问她原因,会惩罚她。
可唯独没想过,他会掩耳盗铃,将一切事情都这样轻轻揭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真的不在意吗?
徐晚凝心中很清楚,不是。
上马车后,皇帝和她的相处,车内安静的气氛,都告诉徐晚凝,皇帝心中并非真的能揭过这件事。
他越是这般,便越是在意。
“陛下,最开始不是燕远征将我劫走的,是我主动要走,我……”
“闭嘴。”皇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朕说是燕远征便是燕远征,你若再多说一个字……”
他骤然出声,明明语气极淡,却又叫徐晚凝察觉到危险。
她心颤了一下,低下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马车走了好几个时辰,之后皇帝没再和徐晚凝说一句话,徐晚凝也不敢再随意开口。
直走到下一个驿站,马车才停下。
皇帝先下抬腿了马车。
“下来。”
他等在外面,徐晚凝未曾有动作。
皇帝掀开车窗,本想质问,可才想起她没有衣裳,此刻只穿了素白的里衣。
他解开披风,再次上车,将徐晚凝严丝合缝包裹住后,才抱着她走进驿站。
皇帝所到之处,匍匐一片,底下人本就不敢看,加上皇帝将人包的紧。
驿站候着的官员不仅未曾看到徐晚凝的正脸,甚至没看到她一根发丝。
皇帝跨入房内:“备水来,还有女子衣物。”
“是是是,臣这就去安排。”